鍾折愷心裏酸酸的,現在要盛韓軒補一套給他,還來得及嗎?
這一家人過得這樣幸福,不是眼紅的那種羨慕,是打從心底的喜歡他們的相處。
鍾折愷也是越發地想跟阿禾結婚了,也想有這麼一個和睦的家庭。
口袋裏的證件,還熱乎乎的,他要計劃好!
“你有事?”林滿月的一句話,問得鍾折愷心驚肉跳的。
有事,也不會說的!
“沒有啊,我哪有什麼事啊,嘿嘿。”配上專業級別的傻笑。
林滿月不信,“你這心事都呼之欲出了,還說沒有心事?”
呼之欲出?
這麼明顯嗎?
鍾折愷摸自己的臉,上麵寫著“我要跟阿禾結婚”嗎?
套話的吧。
“沒有沒有,哪裏有心事,我這個人活得特別開朗,沒有什麼心事。”鍾折愷極力否認。
沒有那個窮追不舍的心,林滿月沒有再問了。
鍾折愷硬是磨到在盛家吃了晚飯才離開。
第二天,上午照常上班,下午他就請假了,約了阿禾出來。
在盛家門外等到阿禾出來,他是忍了又忍,才沒坐到副駕駛位置上去。
因為他要開車,載阿禾去民政局登記結婚,阿禾開車問去哪,他說去民政局,那不是提前露餡兒了麼。
不管怎麼樣,就是要把阿禾帶到民政局,能不能領到結婚證的第一步。
一向不喜歡在車上說話的阿禾,察覺到他的異常,問:“你因為什麼事如此緊張?還沒能從恐怖片中走出來嗎?”
鍾折愷掩飾性地假笑:“恐怖片都是演出來的,我這還是因為工作太多,壓力有點大。”
“哦。”阿禾沒有再問了。
就喜歡阿禾的這一點,點到為止,才不會像別的女人那樣唧唧歪歪問個不停。
這一點,阿禾跟林滿月實在是太像了,果然是一家人啊。
回國是有幾年了,但也不是什麼路都經過的,在外留學那麼幾年,對這座城市的交通還是有點陌生的。
當著阿禾的麵,導航民政局,難道要跟阿禾說是去了解民生問題的嗎?
隻能憑著腦海中的印象,開往民政局。
其中,還開錯了一條路,又倒了回來。
明顯是在找路,阿禾不得不問:“是要去哪裏?”
“到了就告訴你。”鍾折愷是假裝賣一個關子,實際上是不敢說實話。
再行駛了幾條路,終於到達了民政局。
大門關著的,看著不像是人來人往的地方。
今天明明是工作日,民政局的工作人員都全體休假嗎?
看過去,倒是能看到大門後有一間門衛室,裏麵還坐著一位老大爺。
鍾折愷下車,小跑過去:“大爺,麻煩開下門,我進去有事。”
大爺視線從報紙上移開,老花眼鏡往下一刮,“你是誰?來這裏有什麼事?”
“來民政局,自然是結婚的啊。”鍾折愷的語氣很好。
大爺瞪大了眼睛:“小夥子,你走錯地方了,這裏不是民政局。”
“這裏怎麼不是民政局了?”
“因為不是,所以不是。”
鍾折愷還是很有禮貌:“我小的時候,這裏就是民政局。”
“你也說你小的時候了,民政局早就搬到新區辦公樓了。”
鍾折愷聲音不自覺提高:“搬走了?為什麼沒人告訴我?我怎麼不知道?”
大爺懶得理了,繼續看報紙。
鍾折愷還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阿禾下車來了。
她說:“我知道你拿走了我的證件。”
臥槽,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