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沒有過那方麵經驗的鍾折愷,也從阿禾說得這句話中聽出了是什麼意思。
也是,自我感覺到了身體的變化。
臉皮和城牆一樣厚的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給臉紅了。
嘴上沒說出來,身體倒是誠實的很,還沒到那一步呢,說自己不想,這不是明擺著睜眼說瞎話嗎?
鍾折愷心一橫,反正都這樣了,不能半途而廢,就翻身兩人互相調換了位置,他在上她在下。
最原始的衝動,動了兩下,接著就是一個不穩,隨著床墊一起往下陷了進去。
震天響的聲音,床塌了!
我了個大操!
即使有床墊墊著,還是因為床塌得太突然,鍾折愷閃到了一下腰。
四周都是隱藏在床間隙裏麵的灰塵,他想去看阿禾的表情,但是看不清楚。
怎麼、會這樣?
這種情況了,他還怎麼繼續?
連家裏的床,都要跟他作對!
臥室裏的兩人,還沒有從床塌了的驚變中回過神來,樓下聽到聲響的容醫生和鍾爸爸是跑著上來的。
門被反鎖了,打不開,就瘋狂地敲門。
塌了床裏的阿禾,先反應過來,手腳並用地爬起來,回頭看鍾折愷還沒有爬起來,她就沒有去開門了。
床都塌了,即便是什麼都沒做,都不好解釋,她也不是擅長做解釋的人。
敲門聲越來越大,還有鍾爸爸和容醫生的呼喚聲。
阿禾見鍾折愷還沒有要起身的跡象,就去把他從陷下去的地方拉起來,讓他自己來應對他的父母。
這種事情從來沒有遇到過的鍾折愷,在父母的呼喚聲中,找回來了一點理智。
門外那一聲聲的,跟喊魂一樣……
他低頭看自己的那裏,已經差不多恢複正常了,才去開門。
一門之隔,外麵的空氣還算可以的,臥室裏因為床塌而飛濺起來的灰塵,直線拉低了空氣質量。
容醫生手捂著口鼻,不可置信地看著那已經不能用了的床,那震驚的眼神好像在說天啦我到底看到了什麼樣辣眼睛的場景啊!
鍾爸爸沒有容醫生那麼誇張,多少也是有點無語的。
床都塌了,這是做了什麼啊!
聲音是驚天動地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家裏在放炮。
屋裏的兩人沒有解釋,門口的兩人也沒有問,這樣沉默的相對,貌似前因後果彼此都已經知道了。
除了尷尬,還是尷尬。
什麼都沒有做的鍾折愷,還是為自己解釋了一句:“你們兩不要想歪了。”
這樣的解釋,在容醫生和鍾爸爸看來,跟不打自招有什麼區別?
床都壞了,得是多狂野?
畫麵不敢想象!
再看兩個小年輕,衣服都還在身上呢。
容醫生尷尬地說:“人沒事就好,最好是人沒事。”
說完,就拽著鍾爸爸飛快地下樓了。
鍾折愷:“……”
很想跟父母解釋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跑得那麼快,絕對是誤會了。
他真的不是精神不正常啊,也不是太緊繃了,是床的質量不好!
這床,貌似在他小的時候就開始睡了,這麼多年下來,能不壞嗎?
湊巧就是,為什麼要在他跟阿禾倒在床上時,才壞?
弄得像,他們玩了什麼花樣才導致了這個結果。
“我看了一下,這床是不能維修了,你買個新的吧。”
阿禾開口,把懊惱中的鍾折愷帶回現實中。
他也看向破損的床,就是能修,他都不會修的。
太煞風景了!
繼續未完成的事?
心太大了吧,在哪兒繼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