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好一會兒,林滿月才聽出門道來,而正在進行俯臥撐的鍾折愷看樣子還是沒有察覺的。
按照盛大佬的數法,鍾折愷得做到什麼時候才能做完五十個?
由此可見,鍾折愷是真的很醉了。
循環的數字數過去數過來,鍾折愷沒有堅持多久,把他自己累到在地上,趴著沒動幾下就睡著了。
別問林滿月為什麼知道睡著了,呼嚕聲這麼大,不是睡著難道是鼻炎犯了嗎?
盛大佬再叫人把鍾折愷抬了進去,丟進了客房。
這辦法好啊,讓醉鬼自己累睡著安靜下來,比吵吵嚷嚷的要好。
她就是好奇,為什麼鍾折愷會這麼服從“立正、稍息”的命令。
好奇,自然是問了出來。
盛大佬說:“小的時候,爺爺送我去參加魔鬼夏令營,鍾折愷也鬧著去。裏麵的教官非常的嚴厲,懲罰過他幾次,他很怕教官。”
林滿月:“……”
想不到啊,其中的原因這麼搞笑。
從來沒聽鍾折愷提起過,估計也是不願意提起的。
宿醉一晚上,鍾折愷次日醒來,記憶中隻有跟同事們去酒館,然後是模模糊糊的來到了盛家,然後他好像遇到了教官?盛家怎麼會有教官呢,他是做惡夢了吧。
頭疼,手腳也酸,像是翻越了十座大山之後的酸痛既視感。
鍾折愷從客房出來的時候,盛韓軒已經去上班了。
已經遲了,他索性給助理打電話交代一下工作,在盛家吃了早餐再去公司。
就林滿月跟阿禾在餐桌上,外婆她們不在,沒有長輩陪同,鍾折愷也問得出口一點。
“我昨晚,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吧?”
不知情的阿禾,沒有作聲。
而林滿月,抿唇笑了一下。
笑而不語,就是有事兒啊。
鍾折愷的心提了起來,早知道就隻喝啤酒不喝白酒了,不然他就不會忘記發生了什麼。
實在是喝的有點多,又喝雜了,才那麼醉。
“到底發生了什麼啊,滿月你告訴我吧。”鍾折愷強顏歡笑。
林滿月喝了一口牛奶,建議性地問:“你確定你要知道嗎?要不還是別說了。”
越是這樣,鍾折愷越是想知道,鄭重地點頭:“說吧,沒有什麼是我承受不住的。”
林滿月決定耍一耍他,先歎氣:“既然你這麼想知道,那我就隻好成全你了。那麼晚了你在我們家門外唱歌,我出去之後沒多久韓軒也回來了,然後你就抱著韓軒的腿喊爸爸。”
阿禾:“……”
鍾折愷:“……”
還別說,這的確是他曾經幹過的事兒,曾經喝醉後,就抱著韓軒喊過爸爸的。
林滿月看鍾折愷的表情,就知道他是相信了。
“喊爸爸”這個故事,也是盛大佬告訴她的。
鍾折愷的臉色有點不好看:“除了這,還幹了什麼別的沒有?”
林滿月點頭。
鍾折愷的臉色更不好看了。
靠!
他到底做了多少蠢事啊!
想哭啊有木有!
“你拉著韓軒說,其實你有上輩子的記憶,上輩子就是他從殺豬的手上救了你,這輩子你卻不能報答他,你說你自己很愧疚。”
鍾折愷:“……”
這話也像是他說的出來的,他是真相信人有上輩子的,他上輩子就跟阿禾是夫妻呢。
林滿月見他深信不疑的表情,沒有憋住哈哈大笑了出來,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