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是不扔炸彈,鄭小雨再做什麼再鬧什麼,都沒有什麼用了。
打電話叫人,隨便吧,這麼多雙眼睛看著的,白的不可能讓她說成黑的。
電話一通,鄭小雨就著急說:“被發現了,你說你可以保我的,我現在在老師辦公室、喂?喂?喂?”
電話被掛斷了。
鄭小雨又打過去,對方連接都沒接,直接掛。
再打過去,已經是不在服務區了。
在場的沒聽到電話那頭的內容,但能從鄭小雨的說得這些中推算出來,搬救兵失敗了。
做了性質這麼惡劣的事,搬救兵又能有什麼用呢?
鄭小雨擔驚受怕到心跳加快,可能是心髒影響到了身體,身體也開始抖起來。
遠水救不了近火,先度過目前的難關,背後的那個人才能幫著她度過以後在學校會遇到的難關。
能屈能伸,能冤枉章東來瘋狂潑髒水,她也能放下身段給章東來道歉,把一切責任推到別人身上。
“我是被逼得!”鄭小雨強迫自己,眼淚一下就流了下來。
狀態也不再那麼倔強,而是聳著肩膀坐地上,像是一個人人都能欺負的失敗者。
弱者才會得到同情,她要把領導們和老師們的同情心給哭出來。
肖老師不吃這套,“誰逼你的?你陷害章東來,是章東來逼得你嗎?”
鄭小雨哭著搖頭:“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不是故意要陷害章東來的,而是有個人找上了我,說我要是不按照那個人說得做,他就找人來打我,還說連我宿舍的同學都不放過。”
章東來:“……”
無語的同時,也是服了。
處於什麼情景,都能把集團和他人給牽扯進來,先是為了學校的榮譽,現在又是維護舍友。
這麼好的這麼善良的人,很難找到了。
如果是真的的話。
可惜,不是真的。
在撒潑之前說這麼一番話,可能還會引起校領導的同情。
一會兒變臉那麼潑辣,一會兒又這麼委屈,領導們不追星,也知道是演出來的。
過份的轉變,隻能引起過份的不滿。
這種學生是留不得了。
從領導們的眼中看出了這個意思,章東來還沒把關鍵人物給引出來,才開口:“誰威脅的你?你就這麼一說,也得有證據讓老師信服的。”
鄭小雨哭聲停了,證據?
什麼證據?
她去哪裏找證據?
背後那個人隻托人給過她訂金,事成之後會補齊尾款,沒有見過麵,隻用電話聯係過。
電話號碼,不能讓老師知道。
想到這點,已經來不及了,手機被毛老師給搶走了。
毛老師把鄭小雨的手機遞給章東來,又把站起來要搶奪手機的鄭小雨給攔住,領導們裝作沒有看到都偏過頭去了。
章東來把通話記錄第一個號碼念給肖老師,肖老師寫下來,立刻打電話叫人去核實號碼的主人。
其實就是章東來的舍長管雲龍,去校外交話費,念了號碼營業員打進電腦再詢問名字對不對,管雲龍就得到了電話號碼的名字。
沒有動用到任何大人物,就這麼簡簡單單的把幕後的人給找了出來。
舍長管雲龍把名字報了過來,章東來沉默了一下,艱難地開口:“是我爸爸的司機。”
裝的。
他才不艱難。
他高興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