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章家,即使章媽媽哼得聲音小,還是被章爸爸聽到了。
質問:“你哼什麼哼?”
“自個兒不高興,也別拿我們出氣啊。”
“拿誰出氣了,我就問你哼什麼?”章爸爸重重地一拍皮沙發的扶手,就像在審問犯人。
夫妻兩和平共處已經是猴年馬月了,誤會太深,解不開了。
吵架嘛,就是挑著難聽的話說,章媽媽嘴一撇:“連哼都不行,你管得這麼寬,怎麼不去管管你的大兒子,把夜店的小姐叫到酒店陪睡,也不怕得病?”
“誰說東來找小姐了?”
“人人都在說!就你以為你大兒子是個好的,跟妓女睡了,還扒著米安不放,也不怕米邵乾把他撕碎啊!”
章爸爸拿起水杯砸了過去,正好砸在章媽媽的胸口上。
茶水沁濕了衣服,更是濕了章媽媽的心:“又動手?是我逼著你大兒子去玩妓女的嗎?是我逼著他睡妓女的嗎?”
“把你的嘴巴放幹淨點,東來沒有做過這些事!”
“沒做過,照片都傳遍了!東備這麼好,年年被學校評委優秀學生,在你眼裏是不中用的。章東來那個被學校開除又爆醜聞的私生子,被你當成了眼珠子看重!”
“我什麼時候說東備不中用了?”
“那我叫東備去公司實習,你為什麼不同意?”
“高中生最重要的是學習,他實什麼習?他們兄弟兩,我是一視同仁!”
“章東來就行,東備就不行!摸著你的良心,你還是一視同仁的嗎?”
爭吵聲把章東備吸引下樓,章爸爸跟章媽媽已經吵到失去理智了。
被兒子拉了拉的章媽媽,哭著罵:“在你眼中隻有那個小三和她兒子才是你的最愛,我跟東備都是可有可無,這個家你想回就回不回也行,跟我說話也是吹胡子瞪眼睛的,一不高興就要對我動手,憑什麼?”
章東備心情沉重地要把他媽往樓上拉,不要再升級矛盾了。
章爸爸心累,也不願當著小兒子吵架,已經坐回沙發上了。
女人失去理智,沒法一時間回歸理智,張嘴就罵:“那個女人死的時候有給你打電話,是我接的!”
“你說什麼?”章爸爸緊張地站起來。
一坐一站又坐又站的,在乎的程度瞎子都看得出來。
章媽媽推開兒子,抹了一把眼:“你那麼喜歡她,她到死也記得你,既然她都死了,你也跟著她去死啊,你們去地底下做一對鴛鴦,我跟東備絕對不會幹涉你!”
章東備捂住她媽的嘴,已經來不及了,隻能強行把他媽往樓上拖。
章爸爸不管不顧地上前,拽住了章媽媽不讓被拖走,抖著唇問:“她在電話裏說了什麼?”
章媽媽瘋魔一般地大笑,把兒子老公都推開,插著腰:“她說她忘不了你,死之前想跟你說一些話,我叫她求我,她沒臉沒皮的真來求我了,說隻是跟你道別,不會破壞我的家庭。我怎麼可能相信她呢,你那麼在乎她,跟著她一起尋死了,我跟東備以後可怎麼辦?”
簡直瘋了!
章東備又要去捂他媽的嘴,手被他媽給的打掉了。
“我為了這個家,付出了多少?你看不見聽不見,心裏隻藏著那個女人,把那個女人的兒子當做繼承人在培養。我呢?我得到了什麼?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那個小三竟然還敢跟你玩生離死別的那一套。我護著你,沒讓你知道。現在把真相告訴給你,你看是不是心理部舒服,要尋死就快點吧,那個女人在等著跟你團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