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婚之後回到家,王旗旗在洗澡的時候,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她到底有沒有對盛擇優說出“我願意”這三個字啊?
在他一重又一重的驚喜衝擊下,喜悅衝昏了頭腦,沒有了平時的冷靜思考。
唉,算了,反正戒指也收了,項鏈也帶了,在整條街的燈都熄滅了之後還接吻了,一切都塵埃落定,就是願意了!
說沒有說,隻是形式上,不算特別重要的!
王旗旗哼著歌從洗手間裏出來,躺床上翻來覆去地都睡不著。
明天還有一整天的課啊!
精神上睡不著,就讓身體上累著吧。
穿著睡衣,王旗旗去到書房,在跑步機上慢跑起來。
跑累了,不睡也會去睡的。
一會兒後,書房的門打開了,瞿袖娥迷茫地看著書房內,問:“這大半夜的,你怎麼還在這裏跑步?”
已經把聲音控製到最低了,還是吵醒了母上大人啊。
王旗旗說:“我睡不著,跑一跑就能去睡了。”
母女兩相依為命,一點一滴都是瞿袖娥要關注的,聽見女兒這麼說,瞿袖娥的瞌睡去掉了一半:“怎麼了,是遇到什麼煩心事了?”
“不是煩心事,是開心的事。”
“什麼開心的事啊?你真要是遇到了什麼困難,就不要像之前那麼瞞著我了。我就你這麼一個女兒,我不可能不護著你的!”瞿袖娥明顯是不相信女兒的說辭。
一貫是報喜不報憂的,回家從來不抱怨煩惱,不讓她擔心。
不管多麼厲害的人,在生活和工作中都會遇到困難的,她的女兒不是鋼鐵俠,必定也會有煩惱。
王旗旗搖頭:“真的是開心的事,我特別特別開心,一切都像是在做夢一樣。”
瞿袖娥看著女兒臉上的幸福笑容,不確定是不是自己又悲觀了?
也許母女兩與王家人斷絕關係之後,所有的黴運都走開,未來就開始走幸福大道了呢。
在女兒的笑容感染下,瞿袖娥放下了心裏包袱,問:“是不是跟擇優有關?”
除了盛擇優,找不出其他人能使得她女兒這般開心了。
“嗯,盛擇優向我求婚了。”王旗旗說完後,關掉了跑步機,把戴在脖子上的項鏈吊墜拿給她媽看。
鴿子蛋的鑽石戒指,喜歡歸喜歡,不適合隨便場合就戴上的。
這是在家裏,沒必要的。
出門在外,這麼顯山露水的,還能引起心思叵測的人來加害自己。
瞿袖娥走近看,打從心底笑出來:“擇優就是特別啊,別人求婚都是用戒指,他是用項鏈。這項鏈裏麵有故事的吧?”
不愧是親媽,沒有低估未來女婿的為人。
王旗旗連著點了三下頭,“項鏈裏麵有安全定位追蹤,但從外觀看,根本看不出來,就是一條普通的項鏈。能夠把那麼高端精簡的定位裝置在這吊墜裏,這條項鏈太珍貴了!”
高科技的東西,瞿袖娥不太懂,聽著也覺得珍貴。手去摸了吊墜,真沒有什麼異物感,就跟所有的項鏈一樣。要不是知道盛擇優是盛家人,隻看這吊墜,還以為是在吹牛。
“怎麼突然就求婚了呢,按照盛擇優的身份,我以為還要等五六年呢。”瞿袖娥聲音裏充滿了激動。
成功人士結婚早基本上沒有,都是事業穩定了之後,才會步入婚姻的殿堂。
算起來,盛擇優才畢業進入社會不久,盛家家大業大,還有很多事情等著盛擇優去完成的,婚姻不會是首要考慮的。夜深人靜的時候,瞿袖娥也會擔心兩個年輕人一直是情侶關係不結婚,時間久了就會產生變故。不是舍不得離開盛家,她們母女兩又從來沒有尋求過盛家的保護,她是擔心女兒離不開盛擇優本人,後半輩子活在痛苦中。
幸好啊,婚姻被提上了日程!
王旗旗還在甜蜜當中,笑得見牙不見眼地說:“被求婚之前我也不知道啊,盛擇優就叫我等他下班一起,下班路上就求了。”
“那你是怎麼回複擇優的?”瞿袖娥自己先緊張起來。要是先沒答應什麼的,錯過這一村就沒有下一店了!盛擇優那麼優秀,多的是女人盼著嫁。
“這個問題問得有點多餘了,我還能怎麼回複,當然是答應了啊!最近盛擇優太忙了,不然的話我都會跟他求婚了,隻是不想耽誤他更多的時間。沒想到,盛擇優跟我想到一塊兒去了,他先求婚。”王旗旗說著,哈哈笑出來。
瞿袖娥:“……”
看吧,就說女兒離不開盛擇優吧,哪裏有女人求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