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祁歡暢因為已經就近找過三、四家琴行了,而且正如常湘思所言,這些琴行還真是修不了常湘思這把舊琵琶的,都是勸他幹脆買一把新琵琶,他才終於頭大了。再後來,祁歡暢也是實在沒辦法了,加之他現在又已經轉到了自己的淮揚菜館附近,他就幹脆先回自己菜館了,而當這家中高檔菜館終於進入自己的視野後,他則油然而生出了濃濃的自豪感,因為對於他這種白手起家的屌絲來說,他能僅用十年時間就取得如此的成就,那還真是你想不自豪都不行的。
齊歡暢終於停好車,他就意氣風發地向自己的店裏走過去。
白婷婷和溫婉玉都是鄧蓉蓉精心栽培的迎賓小姐,現在盡管剛才九點多一些,遠遠還不到上客人的時候,但是她們卻都已經身披綬帶、亭亭玉立地佇立在店門口,結果齊歡暢剛一出現,她們就立馬鶯鶯燕燕了起來,“老板好,歡迎光臨!”
齊歡暢不禁很滑稽地揮揮手,“嗨,行了,行了,我都跟你們說過多少次了,我又不是外人,你們幹嘛還跟我整這個啊?”
白婷婷就嘻嘻地笑起來,“哎喲,暢哥,這可是鄧姐要求的啊,我們要是不這麼整,那她肯定又會收拾我們啦!”
祁歡暢也就繼續笑嗬嗬的:“嗨,這倒也是,不過說老實話,哥畢竟是你們的老板啊,你們老這樣整,那還不把哥給整唬了啊?”
祁歡暢說完就打量起了門楣。
溫婉玉不禁小聲地詢問著,“哎,婷婷,唬是啥意思?”
白婷婷就“吃吃”地笑起來:“嗨,唬就是傻唄,跟你說吧,婉玉,要說我們東北話真的賊有意思了,什麼是勇敢?虎唄!什麼是溫柔?賤唄!什麼是老實?熊唄!什麼是積極?得瑟唄!什麼是丟臉?嗑磣唄!”
白婷婷是東北哈爾濱人,她是祁歡暢小姨第二個丈夫的女兒,由於小姨對祁歡暢是有養育之恩的,加之祁歡暢也曾在哈爾濱生活了兩三年,而且祁歡暢還跟她相處得非常好,因此當小姨後來不幸去世後,她則幹脆投奔到了祁歡暢這裏。
就在這時,鄧蓉蓉容光煥發地走了出來,她先是朝祁歡暢一頷首,顯得很是彬彬有禮,“您好,祁老板---”
祁歡暢也就忍住笑,並趕緊點點頭,“哦,好好,鄧總你也好啊!”
鄧蓉蓉又朝祁歡暢嫣然一笑,她就立馬冷下臉來,並且審視著白婷婷和溫婉玉,“哎,白婷婷,我說你們在聊什麼呢?”
白婷婷和溫婉玉都趕緊直搖頭,“沒,沒,沒聊什麼---”
鄧蓉蓉不禁嗤之以鼻地冷笑著,“哼,你還沒聊什麼?那我剛才怎麼會看見你們的小嘴一直在動啊?”
白婷婷趕緊撒嬌地叫起來,“哎喲,好我的鄧姐啊,剛才那可是祁哥他逗我們的啊,這哪能怪我們啊?”
鄧蓉蓉就又惱火地低叫著,“夠了,什麼鄧姐、祁哥的啊?現在是上班時間,我是大堂經理,他是老板,你們則是迎賓小姐,難道你們不知道你們應該注意自己的形象嗎?”
白婷婷這才趕緊低下頭來,“哦,知道了,鄧總---”
溫婉玉也同樣低下頭,“我也曉得了,鄧總---”
鄧蓉蓉又一蹙眉,她就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唉,婉玉啊,婉玉,雖然曉得了也是咱們本地話,可是你現在畢竟已經是迎賓小姐了,所以你千萬給我記住了,你以後必須得說普通話才對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