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奸?”柯洪南哈哈大笑,仿似聽到了極好笑的笑話,他聳聳肩,慢條斯理地從褲袋裏拿出紙巾擦拭手指上的液體,“我倒以為你對我很留戀,你的反應不是足可以說明一切了嗎?”
半晌,江筱雅的氣息終於平穩了下來,聽了這話,猛地抬眸,咬牙切齒地緊緊盯著前麵的男人:“是你強迫我的,你不要臉!”
“Sowhat!”他對她的警告似乎絲毫不在意,反而抱起雙臂在胸前,背靠著牆意態閑閑地揶揄,“孤男寡女獨處一室,幹柴烈火,你覺得以我們之間的關係,有誰會相信我強奸你?再說了,公開那段視頻,不就是更好的證明嗎?”
“你--!”江筱雅神色大變,“柯洪南,你到底想幹什麼?難道非要占有我的人生才讓你得到快-感嗎?”
“上次見麵之後,我回頭想想,拿安氏10%的股份頂多不過成為安氏一個小股東,假如我娶了安氏的寶貝孫女,做了安氏的女婿,就可以名副言實地進入安氏。這不是更好嗎?”柯洪南邪魅的視線不停地在江筱雅身上打轉,燈光忽明忽暗,他的臉上始終保持著痞痞的壞笑。
若論家世,柯氏與安氏足稱得上是門當戶對,王子公主的童話式結合本身就是一場被粉飾過的風花雪月,總能輕易引來眾人的欽羨。
“你休想!”江筱雅真恨不能衝上去將他的笑全部撕爛,“就算是死,我也不會讓你得逞的!”
“是嗎?”柯洪南噙笑的眉頭一挑,按住她掙紮的手和亂踢的腿抵在牆角,就那樣居高臨下地伸指捏著她的下巴,“沒有什麼是爺得不到的,即使是你,安家膝下驕縱慣養的大小姐,不也在爺的身下嗎?別忘了,你也隻是安若容的養女,說到底也不過是個工具,假若你與我合作,嫁入我柯家,將來你也用不著再在安若容的臉色下做人。這個交易,你一點也不虧。”
“然後在被你利用完之後,再將我掃地出門。”江筱雅仰起臉一陣冷笑,順著他的話茬接了下去,“柯洪南,曼城誰不知道你的風流賬。外麵的女人個個都想爬上你的床,但不代表,每個女人都願意愛你。其實你與我一樣,都是可悲的人。”
“你說什麼?”柯洪南皺起了眉。
“難道不是嗎?像上次跟你一起出現的女人,叫簡沫是吧。我看她從出現到離開,就從沒在你身上停留過目光,可是你呢,那眼神巴不得將她生剝活吞地含在嘴裏。你以為別人看不出來,不過是自欺欺人。原來柯洪南也有得不到的女人。怎麼樣?痛失所愛的滋味是不是很難受?哦--我錯了,其實你根本就沒被愛過,又怎麼會有失戀的感覺?”
江筱雅毫無懼色地頂了回去,看著柯洪南的臉由灰暗轉成憤怒的青白色,心底莫名感到一陣快意。
她果然猜中了。
隻是快意過後,指尖卻禁不住滲出冰涼。
相似的眼神,她同樣在安辰禦身上發現。他到底有多在乎那個女人,才會不惜在眾目睽睽之下將那個來曆不明的女人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那種眼神,像極了--一個毛頭小子陷入初戀時的熱切與不顧一切。
這麼多年來,報刊雜誌上登的都是他的花邊新聞,不承認也不否認,隻有她最清楚,那不過是安辰禦為了掩蓋真象的“煙霧彈”,所以她才自信滿滿,忽視她們的“存在”,時間會證明,終有一天她會成為安辰禦身邊最長久的女人。
可是,現在,簡沫出現了。
有時候,女人的直覺就是這樣敏銳得可怕,她或許可以忍受其他女人與自己喜歡的男人眉來眼去,卻不能忍受他對除自己以外的女人動情。
“你嫉妒她。”柯洪南低頭凝注著她的沉默,眸底閃過一絲清明。
“笑話!我嫉妒她什麼?她不過是個模特兒,誰不知道做這行的到底有多肮髒,私生活一塌糊塗。你說我嫉妒她,就是在侮辱我。”江筱雅有點憤憤地掙了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