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或許是這個詞刺激到了陸雲梟,也讓他頃刻間冷靜了下來。
他的動作一頓,戴著黑色手套的手掌移到沁善的臉上,摩挲著她因為驚嚇和慌張而梨花帶雨的臉蛋。
難得一見的看到她這樣柔弱的模樣。
格外的動人。
陸雲梟突然扯唇笑了笑,說道:“我可以保住你的孩子,自己脫。”
說完,從沁善的身上起來,鬆開了對她的禁錮。
沁善卻並沒有鬆口氣,他的話,對她來說,和巨大的羞辱無異!
他讓她自己脫!這有什麼區別?不是讓她主動的送上去給他嗎?
一想到這裏,沁善看陸雲梟的眼中都帶上了恨意。
陸雲梟對上她的視線,突地笑了一下,仔細的看便能察覺到他這抹笑容中有一絲自嘲的意味。
“我不會碰你,但是我需要你的體溫,我的病況你是知道的。”
他說完,看了沁善一眼,自顧自摘掉手套,往浴室走去,頭也不回的說道:“等我出來的時候,希望你已經脫光躺好了,不然我不保證還會留下你肚子裏的那個種。”
沁善看著男人的身影消失在浴室門後,手按著胸口被扯開的衣服,陷入了怔愣中。
陸雲梟的身體情況她是知道一些的。
他從小因為嚴厲訓練落下了體寒的毛病,身體的溫度永遠比常人低許多,所以這個男人不僅是脾氣冷,他是從骨子裏散發出的冷。
這種天生的體質寒冷讓陸雲梟飽受折磨,經常會在半夜裏無法入眠,雖然用過很多藥物治療,但收效甚微,唯獨在三年前,他遇到她的時候……
沁善想到當初那件荒唐的事情,忍不住咬了咬唇。
這一切都怪她招惹上了陸雲梟,如果沒有跟他陰差陽錯的撞在一起,那個男人不會就此纏上了她的。
想到陸雲梟進浴室前留下的那句話,沁善稍微冷靜下來的身子再度顫了顫。
她真的要脫光了衣服躺在陸雲梟的床上?
這種羞辱的事情,沁善做不出來。
可是一想到肚子裏的孩子,沁善遲疑了。
陸雲梟是個說到做到的男人,如果不按照他的吩咐來做,那他肯定會想辦法把這個孩子打掉的。
不行!
沁善咬咬牙,艱難的做出了決定,緩緩從床上站起來,將衣服一件件脫去,然後鑽進了被子裏。
赤著身子躺在陸雲梟的床上,毫無安全感可言!
沁善聽著浴室裏陸雲梟洗澡傳來的水聲,心髒不可抑製的瘋狂跳動著。
浴室門推開的一瞬間,沁善立即顫抖的閉上了眼睛,擱在身側的雙手緊緊地抓住了身下的床單。
要讓她以這樣的方式跟陸雲梟同床共枕,對沁善來說,不僅是身體上承受的折磨,還有心靈上的屈辱,和那份背叛的羞恥。
她深愛的男人此刻正在東洲,或許正在焦急的尋找著她的蹤跡,可她卻脫光了衣服躺在陸雲梟的床上。
“晏川,對不起,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為了保護我們倆的孩子,我隻能這樣了,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