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末黎心不在焉的回去,麵對史尚書也好似沒有應酬的欲望,史尚書怎麼說,他就怎麼辦,極其的乖巧,“我的東西不多,今天直接搬過去好了,不過我這裏人手不夠,還得勞煩大人差些人過來幫忙。”
史尚書應了,他就是再沒有眼色,前一日太女剛在東宮宴請了六王子,今日太女白天又過來看他,也知道這是太女重視六王子,因此施了一禮說道,“此乃下官份內之事。”
如意回到華彰殿,許琳正在殿前走來走去,見她下車,連忙迎了上來,“殿下,那條蛇沒事兒吧!”說完才捂住嘴,她不是故意的,就是看薑末黎不順眼。
如意握住她的手,“以後不可如此,罰你一個月月錢。”
許琳渾不在意的點頭,反正她的錢也沒處花。“殿下,季盼她們還在後頭等著呢。”
“你先去同她們說一聲,我換身衣裳就過去。”
李軟卻沒有回去前麵,而是站在如意身後,許琳看了看李軟,想問一句,忍了下來,她今天已經放肆了一回,不可再次冒犯殿下的威嚴。
如意上了台階,對李軟說道,“你去前頭跟李總管說一聲,然後再進來伺候。”
李軟輕聲應了,行了禮退了下去。
如意換了衣裳剛出殿,看見李軟匆匆進來,她停下步子,聽他回稟,“陛下要見殿下。”
慶禾帝本來就煩薑六王子讓太女喝醉,沒想到他自己睡過頭又麻煩了太女一回,這一來一往,若是被不明真相的人看在眼裏,還不不知道會被傳成什麼樣。
所以如意一進來,他就怒氣衝衝的指著她說道,“你難道會治病?叫了禦醫過去就行了,你去有什麼用處?男女有別,太傅沒教過你嗎?”
如意抽了一口氣,她還沒被如此罵過呢。
慶禾帝對著親閨女,是越來越不講究了。
“太傅說男女有別,也說過君為臣綱。”她說完便不說了,如果隻是把她當做尋常女兒家,她自然應該謹守女兒本份,可她是儲君,“儲君,不以尋常人論。”
尋常的女兒家若是被人看了,被人摸了,便要尋死覓活,她可是慶禾帝的唯一孩子,若謹守那些本份,慶禾帝遲早也要絕後噠!
慶禾帝被噎,胸口起伏不定,指著她說道,“好,好,你有理,給我出去。”
成國公本來是來見皇帝的,看到太女跪在殿外,也嚇得不輕,抬頭去找鄭大官,果然見鄭大官佝僂著身子縮在一旁。
殿內倒是靜悄悄的,可他不敢進去呀。
就算進去勸陛下,他也得找個人一起頂著才行,成國公微微側身,示意自己的隨從上前,“去,趕緊的跟王太常說一聲,就說也不知道為何,太女跪在大殿外頭。”
王太常來的很快,過年的時候慶禾帝賜了他可以乘坐轎子在宮中行走,這會兒老頭子就一個勁的催促,“快點快點。”轎夫也算是疾步如飛了。
成國公往前親自扶著王太常下了轎子,雖然他的品級比王太常高,但當初慶禾帝初等級賞賜王太常國公名號來著,被他堅辭,也因為如此,許多人都聽尊重王太常,覺得他和光同塵。
後來人家王太常越活越有勁,大家都說這是老頭子的福報呢。
“老大人啊,”六十二歲的成國公在王太常麵前也隻能稱自己是晚輩兒,“您看看我這,哎,我都不知道啥事兒,不過我想著,太女又沒參政議政,想來應該不是國事,您說是不是?”
王太常點頭,“呈園說的對,可不就是家事。”成國公高素字呈園。
王太常一人見了皇帝,不同於慶禾帝的狂躁,王太常對太女接觸薑王子還有點兒樂見其成。
“陛下,太女才多大點人兒,遇見個漂亮的,多看兩眼,喜歡了才是正常的,那要是遇到那些好看的,統統都踩泥地裏砍光了,才要命呢!”
慶禾帝,“朕不是那意思。”
王太常擦了擦不存在的汗水,“哎呦,陛下不是那意思就好了,太女和老臣這是都會錯意了,小鄭兒,快,去把太女扶起來。”
鄭大官偷瞄了眼慶禾帝,見他沒反應,心道,陛下您這是假裝沒聽見好事後算賬呢,還是想順著台階往下呢。鄭大官考慮了一下太女的本事,覺得應該是後者,連忙去扶太女。
慶禾帝:尼瑪,終於有根杆子了,快把老子累壞了。
錢太傅有時候會特意指點如意一個人,“易傳和道德經中都提到陰陽一詞,陰陽並非單指白天黑夜,而是包括了天地、寒暑、上下、晝夜、南北、君臣、男女、夫婦、律呂、動靜、開合等,且並非一成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