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就當是被畜生咬了一口
所幸莫嵐受的傷並不算嚴重，隻是輕微的腦震蕩。
聽到莫嵐沒什麼大礙之後，顧景程一直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如果他當時晚一步，他不知道那個女人還會做出什麼事來。
葉婉……顧景程嘴角始終啜著一抹笑意，卻冰冷刺骨。
以前葉婉怎麼煩他，他都把葉婉當成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但現在葉婉竟然傷到了莫嵐。
他還記得自己那天上午離開公司的時候，葉婉曾等在公司門口。
而莫嵐剛來市裏不久，哪裏會有人尋仇尋到這裏？除了葉婉，顧景程不作第二人想。
“你怎麼在這兒。”莫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來，戒備的看著坐在床邊的顧景程。
顧景程溫和的笑了笑，剛想說什麼的時候，卻被莫嵐打斷。
“怎麼，剛剛好戲還沒瞧夠？現在又來冷嘲熱諷？沒想到跟顧總吃頓飯都這麼危險。”顯然，莫嵐已經意識清醒，並且想到了這次事情的幕後之人，便是葉婉。
對莫嵐來說，葉婉和顧景程不過是一丘之貉。
“抱歉，是我疏忽。”顧景程道。
“疏忽……顧總每次都疏忽。下次疏忽的時候，是不是要賠上我這條命啊？！”莫嵐的情緒忽然有些難以控製。她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全家人的性命，還有那一場飛來橫禍。
都是因為顧景程！
顧景程默不作聲，看著莫嵐發火，他心底大約有了猜測，卻暫時不敢確定。
“我現在不想看見你，顧總，請吧。”莫嵐下了逐客令。
顧景程卻也不惱，像是還在為了合作的事而擔心：“那不知道你和顧氏的合作……”隻是他的眼睛裏，卻沒有一絲擔憂，反而透著對莫嵐濃厚的興趣，和獵捕的意味。
但莫嵐情緒無法穩定，也無心去觀察顧景程，腦子裏亂作一團，但還沒有忘記自己報複顧氏的計劃，於是良久才抬眼道：“我不會因為私事而影響到跟顧氏的合作。隻要顧氏的實力足夠，那麼我想，下個月的競標，顧氏一定可以拔得頭籌。我也很期待，跟顧氏的合作。”
她更期待，看到顧氏一點點被自己吞並瓦解的慘狀。
顧景程點點頭：“我讓公司準備材料和方案。莫小姐好好休息，以後我不會再讓這種情況出現。”
……
莫嵐在醫院裏躺了一天後就開始投入工作，各方打點了。這七年的經曆早已把她從一個嬌滴滴的大小姐變成了一個披了鎧甲的女戰士。
顧氏偌大一個集團，當然不可能一朝一夕之間就被瓦解幹淨。但這次的競標隻是一個開始。
顧氏集團為了這次競標，上上下下努力了一個月。
方案不斷被推翻，重做。
等到一個月之後，競標結果是，顧氏實力占優，但價格稍高。另一家公司實力稍遜一籌，但價格很便宜。
最後的選擇是，另一家公司。
整個顧氏集團都沉浸在失敗和挫折當中。
而莫嵐卻怡然自得待在公寓裏，為自己倒了一杯紅酒，獨自酌飲，心情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