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如是將乾清宮交給他人收拾一番,畢竟這次出痘雖然是不嚴重,但是卻還是要按照禦醫交代的,將東西燒毀才是。”皇帝是經曆過順治年間的那場天花的,為此康熙皇帝在宮外住了好幾年,直到皇帝自己也出了痘後,這才被接進宮中生活。
因為皇子出痘是大事,所以年幼的玄燁身邊,除了每天是蘇麻喇姑奉皇太後之命,在皇宮和他地兩處奔走之外,就是一幹的奴才伺候皇子。更不允許有他人知道皇子的蹤跡,也自然不會有人敢探視。
玄燁回宮,宮中早已經有一個董鄂妃生的四皇子,榮親王更加受到皇帝的喜歡,玄燁除了昭聖皇太後慈愛,已經是難以被雙親寵護。如今年幼失母的皇太子,似乎就像是小時候的康熙帝,自然這樣的孩子更加受到皇帝寵愛。
這是疼惜憐愛,人總是同情弱小,這孩子還是自己的子嗣,自然是更加如此。皇後免了皇太子保清行禮自然是更得皇帝重視,皇後是嫡母對於皇子慈愛,皇帝難道不開心麼!
相對於吳三桂,鎮守福建的靖南王耿精忠更加好對付,康熙帝十五年二月,平南王長子尚之信在廣州叛清投靠吳三桂,吳三桂當即以輔德公,招討大將軍之位晉封尚之信。
在康熙帝十二年吳三桂叛亂起,廣東城平南王就將諸事交由長子打理,然而劉進忠引台灣鄭經入潮州,高州總兵引孫延齡之部馬雄入雷州,粵東十郡一夕之間相繼失守四郡。尚可喜本來就是病疾甚篤,如此打擊之下身體更是虛弱,康熙帝自然是派遣精幹大臣前往廣東鎮守。
“公子難道就甘心如此麼,如今廣東危機四起,王爺一心向著清朝,但是康熙帝卻不是如此想的,想當初王爺要大公子襲爵,但是康熙帝卻以一個隨意的罪名就駁回了請求。可見皇帝並非是真心的不平定三藩。既然如此,大公子何不向平西王效忠,至少尚家是明朝宗室,而不是韃子的走狗,能夠的百姓擁護,有何不好。”
尚之信心中自然是歡喜的,因為尚可喜相比較於長子,對於自己次子更加看重的多。
“甘心,我怎麼會甘心呢!”尚之信一點都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比弟弟差了多少,以至於自己的父親都會如此的不相信自己,不就是喜好喝酒麼?難道自己作為鎮南王還不能多喝兩口酒,就算是大罵了奴才又如何?難道一個奴才還能夠比主子更加高貴?
尚之信一點都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有一天會這樣的偏心,似乎自己在順治皇帝身邊的十年都是白呆了。似乎自己在北京城做人質囚徒的日子,都是應該的。從十九歲到而立之年,人生有多少個十七年是可以浪費的?尚之信不明白,難道自己付出的還是不夠多?
誰都以為順治皇帝是看重一直陪伴自己身邊的俺答公,被皇帝當作朋友那該是多麼榮幸的事情,可是尚之信自己才知道其中的悲哀。作為異姓王的子嗣,皇帝怎麼可能會放心。紫禁城派遣的侍衛賞賜的奴才,總是有那麼多的接口是皇帝可以找到的。
隻有一個喜怒無常,一個毫無建樹一個平庸的尚之信才不會引起皇帝的猜忌。尚之信以為康熙十年真的就是自己的轉運日,遠在廣東的父親終於是想起了自己這個兒子。可是事實呢?結果又是什麼呢!尚之信以為自己的父親是理解自己的,可是最後得到的是父親的厭棄。
“既然是回來了,就好好地在廣州打理廣州事物。”康熙十一年見到自己的長子,這已經是尚可喜十八年後,第一次見到兒子。就算是有書信往來也要顧忌皇帝,尚可喜沒有想到自己的長子,在不知不覺間早已經成為了而立之年的人。已經不再是一個孩子,早已經改變。
“父親,我會的。”尚之信看著已經老去的父親,心中感觸很多。從紫禁城一路南下,尚之信自己一直騎馬,隻是為了能夠縮短時間。隻是到了廣州後,尚之信自己反倒是不知道1要跟多年未見得父親,說些什麼話。
“大公子是忘記了康熙十三年的事情麼?老王爺是如何對待王爺你的。”康熙皇帝感念尚之信是自己父皇欽賜的俺答公,所以尚之信離開的時候。皇帝親自封尚之信為鎮南王,果真不愧是天家皇恩浩蕩。尚家一門兩王,實在是足夠的殊榮。就是吳三桂這個平西王都沒有的待遇,尚家還能不亂?
知道自己的父親重用自己,尚之信如何不大展身手,隻是尚之信忘記了。廣州除了大公子,還有一個二公子。相比較離開廣州十八年的大公子,二公子尚之孝更加能夠得到廣州官員的擁戴。“大公子這件事,一向是都是二公子在處理,下官不能確定是不是要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