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是有腦子的,都會算計的買賣,既然是這樣那麼為什麼要投降。然後背上千古罵名呢?流芳百世還是遺臭萬年,這是最後的選擇題。
李成棟既然是給足鄭芝豹的麵子,鄭芝豹自己也並不是那些不識趣的人,鄭芝豹可是清楚明白。這李成棟在意的,從來就是自己的侄子,如今的國公爺鄭成功。因此,鄭芝豹自己自然是欣然應允。
“李將軍說的是什麼話,將軍對於我鄭氏的恩情,鄭氏從來是不敢忘記的。”話自然是撿著最好聽的說,而至於其它的,那就不是鄭芝豹這個伯爵爺能夠做主了。話說來了,至於恩情是不是有人真的記得,誰在乎呢?反正,這李成棟遲早也是要離開的。在這個時候,得罪不得人,鄭芝豹自然是不會得罪。
李成棟離開了,但是卻有李成棟的心腹留下來了。李成棟自然是一點也不放心鄭芝豹的。這樣一個看著是魯莽但是,實際上卻是賊精明的人,李成棟當初吃過一次虧後,就再也不會忘記。人總是不會忘記自己的糗事,不但不會忘記反而是耿耿於懷。
施琅見著事情的發展向著另外的方向偏離,心中不著急那是不可能的。但是鄭家軍也不是區區一個施琅能夠做主的,鄭芝豹自己又自己的心腹,對於這個年輕的小輩是看不上,也一點不在意。施琅除了聽從命令,就不再有任何的動作。職位不夠高,說出來的話也是沒有人聽從的。
十日之後就是李成棟指定離開廣州的日子,廣州與福州一個在南邊一個在北邊。不說這南北之間的距離,單單就是這廣州府已經是清軍虎視眈眈的對象了。要想從李成棟和清軍的眼皮子底下完完整整的離開,這可是鄭芝豹想都沒有想過的。但是李成棟自己提出了剿匪平患,那就不同了,這可是一個正大光明的理由。
所以鄭芝豹自己一點也不在意,就算是李成棟要自己剿匪,隻要是能夠離開廣州府,管他剿匪還是殺人呢。本身就是刀口上舔血過日子的,吃點苦,繞點路本身就是沒有什麼的。鄭芝豹就這樣帶著李成棟的心腹和施琅幾個鄭家部將,以及近五千的鄭家舊有部隊,就這樣的離開了廣州府。一路向著西邊去,這一連十日的行軍也是讓李成棟安排的人懈怠了。
而鄭芝豹等的就是這個機會,打了幾個手勢,鄭芝豹要求休息。主帥已經下令了,其餘將士自然是聽從的。而這個時候吃飯的東西也端上來,本來已經是到了飯點了。“這些日子,真的是委屈了兩個副將跟在我們身邊。雖然是沒有什麼好酒,但是我鄭某人依舊還是敬兩位將軍。”
加了料的酒水,自然是非比尋常。也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兩個副將和親隨都東倒西歪了。“將軍,這。”
“這什麼這,還不殺了。”到底還是混跡亂世久了的人,人命如草芥這個時候就顯現出來了。自然,為了自己能夠活命,心狠手辣本來就是無可厚非的。畢竟這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這樣的場麵下隻怕是處了聖母也就沒有人這麼慈悲了。
刀快,起落之間就是幾個人頭落地了。處置了李成棟安排的沿線,這樣也不代表是鄭芝豹就安心了。依舊還是處變不驚的往西走了五日,出了廣州府,到了江西道的邊界上後,鄭芝豹下令北上。這個時候若是大家都還是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那就真的是沒有必要時會福州了。
所有人都是興致勃勃的,但是也是沒有得意忘形到真的就以為自己安全了。“TNN的,終於是不用再受鳥氣了,真的是氣死大爺了。這些日子在廣州也好在隨州也罷,就沒有過安生日子。”都是膀大腰圓,三大無粗的爺們兒,說話自然是葷素不計,怎麼隨意怎麼來。況且,大官這個時候也是沒有心思管的。就算是知道了,都是大老爺們兒還能說什麼呢?
而另外一邊,在廣州府的李成棟近半個月沒有收到心腹的信件就知道,事情隻怕是糟糕了。雖然是人少,但是至少也是五千人。而更何況這鄭芝豹是鄭成功的親叔叔,雖然鄭芝豹與鄭成功關係不怎麼好。但是在鄭芝龍已經被囚禁的親況下,若是鄭芝豹這個叔叔出點什麼事情。想來,鄭成功今後得日子那是真的就一點也不好過了。
如今,這煮熟的鴨子已經到嘴裏,卻不翼而飛。李成棟心中不甘願也,帶著惱羞成怒。這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啊,簡直太糟心了。
李成棟心中有自己的盤算,那定然是要好好的再次合計一番。算一算,究竟怎麼樣,自己的利益才能最大化。一方麵派出部下追殺鄭芝豹,要求活捉。另外一方麵,鄭成功是李成棟一直聯絡的對象。而在江西騎兵的總兵黃甲也是李成棟結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