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婉言拒絕(1 / 2)

‘妾身能夠在西苑看一看園林美景,已經是一件美事了。下江南耗費的是國庫,臣妾怎麼能夠成為如此以玩樂為主的人?’

皇後站在如今的暢春園北麵,看著如同江南煙雨一樣的青湖,心中晃神想到的居然是康熙七年的舊事。

當年,皇帝帶著還是後妃的皇後前往先帝爺修建出來的西苑。這樣的美景,就像是皇後在詩文之中見過的景色一樣。

雖然是沒有去過江南,但是煙花三月下揚州,煙雨樓台的景色,皇後還是能夠想象出來的。

況且,八月的京師大雨過後的禦花園湖麵上,也是一樣的煙雨朦朧。

隻是,經過了這麼多的事情之後,皇後已經學會了辨別皇帝的所有話。什麼話,是真的。什麼話,是敷衍的。

與其說是皇帝因為皇後修建了暢春園,不如說是皇帝自己如今另有打算。雖然,這個打算皇後自己不知道,也至今沒有猜透。

“娘娘,陛下說娘娘入住暢春園的清溪書屋。”

皇後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一坐暢春園,以南北東三麵為格局坐南朝北。

北麵是美景,東麵是皇帝以及後妃的院落以及大殿。南麵是皇帝避喧聽政之處,也是設立了侍郎侍中以及內侍司的地方。

此時此刻皇帝正在南邊的另外一處地方,接見皇太子的侍從官。

皇太子出閣之後,皇帝準許皇太子在文淵閣設置筵席講解。

經筵,是指漢唐以來帝王為講經論史而特設的禦前講席。它在宋代正式製度化,為元、明、清曆代所沿襲。

經筵之製雖於宋代已形成,但形式並未固定,非但曆代有異,即一代之中不同君主實行情形亦不盡相同。

以明代為例,初無定日,亦無定所。

明初諸帝勤政好學,講學雖未製度化,但於聖學猶無大礙。

英宗以衝齡即位,三楊(楊士奇、楊榮、楊溥)柄政,感於身負幼主教育之重責大任,上疏請開經筵。

始製定經筵儀注,每月二日、十二日、二十二日三次進講,帝禦文華殿,遇寒暑則暫免。

開經筵為朝廷盛典,由勳臣一人知經筵事,內閣學士或知或同知經筵事,六部尚書等官侍班,另有展書、侍儀、供事、讚禮等人員。

除每月三次的經筵外,尚有日講,隻用講讀官內閣學士侍班,不用侍儀等官,講官或四或六,每伴讀十餘遍後,講官直說大義。

惟在明白易曉,日講儀式較經筵大為簡略,或稱小經筵、小講。

經筵講學自此製度化,每日一小講,每旬一大講,為帝王接受儒家教育的主要方式。

大清雖然是異族,但是自順治皇帝起就已經明白要是治理天下,非儒家儒生不可。所以,科舉取士,重用漢臣這兩點,兩朝皇帝一直沒荒廢。

作為未來的帝王如今的儲君,皇太子的教育是皇帝關心的重點也是當之無愧的重要事。

皇太子出閣之前熟讀儒家的四書以及《書經》。五經之中皇太子尚且隻完成了一點,自然出閣之後還是要皇太子受教。

作為太子講官尹泰、湯斌、徐潮等為胤礽講解《詩》、《周易》、《春秋》、《禮記》。

溫柔寬厚,《詩》教也;疏通知遠,《書》教也;潔靜精微,《易》教也;恭儉莊敬,《禮》教也;屬詞比事,《春秋》教也。

四書五經既然是儒家大作,自然就是有其道理的。而這一次,作為詹事府的人,前往暢春園,也是為了皇太子而來。

“微臣以為,皇太子應該也是隨陛下一道,在暢春園學習。”

詹事府隸屬於皇太子的侍從官一行,不過因為是有太師擔任詹事府詹事長官,所以倒也是有資格覲見皇帝。

“這件事,擬定奏折呈上來便是。”皇帝要處理皇太子的事情,皇後也隻能擱置在一旁。

“娘娘,太醫的藥真的是沒有一點用,娘娘要不我們換藥吧。”

畫扇看著被撤下去的芍藥,想到了佟貴妃交代的任務。往德妃如今用的藥中,下了另外一味藥材。

當歸,本草綱目以及神農草藥都有記載,無毒活血之效。可是與附子相克,若是兩味藥融合在一起不但無藥效,反而是能夠殺人無形。

“陛下,真的不能怪玉嬈心狠。當年若是沒烏雅氏替代了妾身,也就不會有了如今的這麼多事情。”

“玉嬈隻是,想要將那些錯誤全部都歸正,隻要烏雅氏死了,你我一定能夠回到我們早些年的恩愛之中。”佟玉嬈心心念念的,都是德妃死。

畫扇聽從了命令,自然要貫徹到底。可是德妃也不是傻子,如今用了太醫的藥病情不但是沒有緩解,如今更加嚴重。

“記住,你在這一年會有大凶。若是不能度過,你就隻能是一死,要是度過了,今後你還有三十年可以活。”

想到一號當初離開自己,給自己的那顆藥丸。德妃想到自己將它裝在了金瓶之中,放在了自有自己可以找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