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酒令如何?”宜妃自己作為一手策劃的人,自然是要負責調動氣氛。看著這到了中途氣氛有些不好,正好前些日子的杏花釀出來了。
酒不醉人,也是口有餘香,倒是適合夫人們品嚐。宮中的東西,難得能夠令世家夫人接觸,若是誰家有八佾舞於庭的舉動,那就該抄家問斬了。
以天子用度自居,這是想要黃袍加身,某朝篡位啊。
“這個就且慢,本宮倒是覺得如今,花樣年華的閨閣格格不少。雖然是咱們不興漢人那套,但是誰家小姐若是獻上一藝。”
“拔得頭籌的,本宮這兒得到一個金絲楠木的屏風,就以此作為獎賞,不知誰願意。”從木木哪裏知道,在假山之後的是兵部尚書家的小姐。
而這個格格,自從一場風寒之後,性子似乎是有些不一樣了。兵部尚書的夫人,是遼東羲和氏。羲和氏雖然是算不上大家,但是跟明珠走的挺近的。
再說,四皇子今後的婚事,皇後如今需要好好的操心一番。滿洲姑奶奶雖然不會琴棋書畫,但是至少做個女中豪傑也是可以的。
騎馬射箭會一點,女紅廚藝有一些,也是可以的。皇後當真不是強人所難,但是至少要會些能夠紅袖添香的事情,令以後的夫君收心也是好的啊。
“小姐,你如今身體沒有好,大夫交代了要切記不要動舞。”見自家小姐似乎是有些雀躍欲試的,作為丫鬟也隻能幹巴巴的勸著。
秋紅希望自己家格格能夠明白事理,皇後麵前,不是頌詩兩首就能行的。“怎麼還會有皇後呢?如今究竟是康熙幾年。”
穆弗沒有想到,居然還有皇後活著,要知道皇後可是在康熙前二十年才有的生物。自從康熙二十年之後,後宮就隻有皇貴妃了。
隻不過,穆弗到底還是沒有敢就這樣說出來,自己如今在一個比較陌生的地方,這場宴會主要是挑選阿哥們未來的福晉,側福晉。
所以,都是官家未出閣的小姐們。“格格,這些話不能妄議,如今是康熙二十七年。”沒有想到格格已經這般昏聵了,秋紅更加堅定了,眼前這個人這已經不是自家小姐的念頭了。
“這樣麼?康熙二十七年。”已經是康熙二十七年了,皇後還沒有死。那麼這個皇後是不是也是一樣是穿越的?
還是說這是一個架空的年代,隻是跟康熙王朝一樣,但是確實一個異時空,根本就不是曆史上的那個康熙皇帝。
心中說是不意動是根本不可能,若是皇後當真是與自己是同一個世界的,那麼以同鄉的身份自己在這個世界,或許能夠得到更多的幫助不是麼。
若是皇後並不是,那麼作為另外一個不同於世界的王朝,那麼是不是那些沉澱了上千年的文化,可以任由自己攫取?
隻能說,現在穆弗想法是極其的好,想的東西也是絕對不少。甚至,可以說是很多的,不過事情當真就能夠如願以償?
“臣女不才,願意為娘娘獻上一曲。”看到自己似乎是有了機會,不顧秋紅的勸阻,穆弗毅然決然的走到了舞台中央。
隻是說話,穆弗此時已經忘記了一件事,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作為一個臣女不給皇後下跪請安,這是何道理?
本來在皇後身後的烏紮其就要出聲嗬斥,隻不過皇後打斷了。“你且說說,你要獻上什麼?”皇後想要知道,這個女子究竟要做些什麼。
兵部尚書家的小姐,身份還是不錯,不過這是在以前。雖然皇後不知道事情究竟如何了,但是妖孽之說,還是不可不信。
“臣女自己獨奏一曲。”很快七弦琴就被送到了穆弗的跟前,托前身的福,能夠懂一些樂譜而作為一個連七弦琴在現實之中都沒喲見過的。
會彈琴譜曲,將自己腦海中的東西轉化出來,當真還是要多虧了這個小姐,在嬤嬤以及琴師的教導下,琴藝不錯。
“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炊煙嫋嫋升起,隔江千萬裏。……簾外芭蕉惹驟雨,門環惹銅綠。”一曲還沒有彈奏完成,皇後臉色已經是不能看。
宜妃早已經死氣的不行,這簡直就是來砸自己場子的。“混賬,你是哪家格格,竟然是如此不知廉恥。”
我在等你,這是多麼的裸露,作為一個未出閣的女子,竟然是膽敢說出這樣的話。一曲詞簡直是不堪入耳,yin詞豔曲也是不為過。
明朱理學,對於女子的約束更加嚴格,因此有些話是閨閣女子不能說的。就算滿洲與漢家不一樣,但是,至少大清兩朝皇帝重用儒生。後宮就不能避免這些,婦容婦德都是一樣的。
“娘娘,這怎麼就是淫詞豔曲了。”皇後顏麵似乎也是不好看,但是為了自己的目的,穆弗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對於如今質問自己的宜妃,穆弗心中不滿。周董的《青花瓷》,多少女子喜歡。如今被貶成這樣,實在是離譜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