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總是壓著德妃一頭,再說了皇後才是名正言順的皇額娘,就是德妃這個生母也隻能靠邊的時候。德妃,一定不會去插手。
“既然是皇後娘娘說了,那麼你就好好的伺候好四阿哥就是。”德妃手中拿著雲錦的絲帕,分明是調理分明的刺繡,卻被德妃抓得皺巴巴的。
“那,若是沒有別的事情,兒臣就不打擾母妃了。兒臣這邊,告退。”
“娘娘,您何必抬舉四福晉呢,不過就是您的兒媳罷了。況且,娘娘看得上才這樣說,誰知道四福晉居然是不識抬舉。”
“好了,這件事休要再提。如今猖狂,不過就是因為背後有個皇後。若是皇後顧及不上,有沒有子嗣。本宮倒要看看,這四福晉還能做什麼。”
德妃的眼神淩厲,隻是轉眼間的事情。再一看,德妃又是那個溫和的德妃了。“那,奴才要不要將四阿哥後院的樁子,用上。”
“算了,現在還不是時候。如今坤寧宮這邊,因為賢貴妃奶娘的死,連帶著後宮的氣氛都緊張了。皇後怕是有大動作了,不要這個時候鬧事。”
皇後暫時沒有多餘的精力來管在乾清宮的十阿哥,因為顧嬤嬤在長春宮,所以皇後一時間很多事情還得自己來思索。
雖然顧嬤嬤算不上能夠幫多大忙,不過能夠幫著皇後調配人手還是很好的。那樣皇後做事,也是能夠輕鬆不少。
“所以當天晚上,是有長春宮的奴才個你了好處,托你給尚嬤嬤送飯了。”皇後看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奴婢厲聲問道。
“娘娘,奴婢也是一時間鬼迷心竅了。還請娘娘看在奴才坦白的份兒上,娘娘您饒了奴婢吧。”
“繞過你,你說說本宮的坤寧宮是短了你吃的,還是短了你喝的。你要如此的吃裏扒外,嗯。”皇後自以為,自己對於坤寧宮的奴才已經夠好了。
沒有想到這養不熟,果真是對她再好,還是養不熟。這人心啊,心比天高,卻忘記了,自己命比紙薄。
“既然是你覺得本宮的坤寧宮不好,那麼先去慎刑司領罰之後,再去辛者庫吧。本宮也不要你去浣衣局,你就在辛者庫便好。”
既然是不喜歡坤寧宮的舒適,皇後就成全此女的心願。嫌棄坤寧宮不夠好那麼就去宮中牢獄囚徒的辛者庫,看看什麼才是人間的煉獄。
“帶下去吧,本宮就不信沒有你說實話,本宮就找不到真相。”皇後開口,自然有人上前將憤懣的人帶走。
“娘娘,奴婢知錯了。奴婢真的知錯了,求娘娘繞過奴才。”沒有想到皇後當真是半點情麵不要,真的要將自己送去辛者庫。
一想到辛者庫的那些奴婢,都是麵容憔悴,或者是雙手破裂不再有一點女兒家的柔美,心中就膽寒。“娘娘奴婢說實話,求娘娘繞過奴婢。”
流鶯心下一橫,想著若是不成功便成仁,因此下定決心要搏一搏。掙脫了束縛自己的兩個婆子,然後跪倒在皇後三丈之外。
磕頭如搗蒜,“奴婢本是內務府一年一度選秀而來的奴才,是入宮做個秀坊工作的。隻是,奴才心大不願意留在尚宮局。”
“因此得到了翊坤宮的明秀姐姐的幫助,奴婢到了坤寧宮。這一次是奴才第一次被明秀姐姐求情,尚嬤嬤乃明秀姐姐的外祖。”
死道友不死貧道,如今自己自身難保,流鶯也不願意做那有義氣之人。況且明秀在翊坤宮自然是有宜妃保住,但自己乃坤寧宮的奴才。
吃裏扒外,隻要是主子都是不能容忍的。想要活下去,流鶯就隻能自己給自己找機會。
“如今你想要說?但是本宮不想聽了。”皇後表示自己已經給了流鶯機會,但是流鶯自己不會把握,既然是如此,那麼就怪不得自己了。
“娘娘,娘娘這是真的。昨日是明秀姐姐,親自到的坤寧宮宮外見到奴婢。奴婢將一個鑲金的鐲子交給了內院的姐姐,然後得到了機會。”
“明秀姐姐,還讓奴婢傳了一句話,‘若是姥姥真的是掛念著母親,那麼想必姥姥也是希望明秀好好的。’”
流鶯賭咒發誓,說自己的話沒有一句是捏造的。“本宮信你,為了活下去說的話,都是真的。但是,在本宮這裏如今這些話確實晚了。”
皇後揮揮手,流鶯還是被送到了慎刑司。入宮半年後,流鶯就不咋滿足與成日的在秀坊,為娘娘主子們做衣服,繡花樣。
因此得到了明秀這條線之後,由經過尚嬤嬤的安排。流鶯得到了入坤寧宮的資格,雖然隻是一個不入流的奴婢。
但作為坤寧宮伺候的人,流鶯第一次回到秀坊的時候,那些一切一直相依為命的姐妹。都是各自的羨慕,或者是驚歎自己的好命。
流鶯在這些流言與恭維之中,得到了一直以來的渴望。雖然不一定是要自己成為了不得的大人物,但是流鶯看著自己能夠被他人羨慕也是心中歡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