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這淮陽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皇帝往淮陽去的一路上,所見的幾乎可以說是發生了災害之後的一個現場。
“淮陽?錢塘江去年的大潮,難道你們不知道。錢塘江去年大水漫過了堤壩,幾乎將整個淮陽湮沒了。你說,淮陽怎麼了。”
皇帝不是沒有想過,或許是因為杭州官吏貪汙成性。可是當得知是因為錢塘江的大潮造成的一切事情之後,皇帝自己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形容這件事。到底,還是有些出乎意料之外了。
最後,在淮陽皇帝呆了半日。就返回了杭州。
回到杭州之後,在杭州的別館內,皇帝召集杭州的知府以及江浙的總督。“淮陽出事,爾等知情不報,還是說其實是爾等根本就不知道。”
“要朕說,隻怕是爾等本來就沒有打算將這件事告訴朕吧。”隱瞞消息,將整個淮陽幾乎是當作了棄城。皇帝最後也想到了原因,五年一次的調動又要開始了。
吏部在考核地方的知府與知縣,淮陽的災情可以說是天災人禍各有一半。在錢塘江的淮陽縣知縣貪墨,所以錢塘江的堤壩根本就沒有達到最高要求。
最後,錢塘江河水蔓延,要怪就隻能怪知府。所以,有了現在的禍事。
皇帝就算是想要怪江南的官場太過灰色,但最好的做法就是現在將杭州兩縣虧欠的漕糧與米麥錢一筆勾銷。現在淮陽是重災區,百姓已經承擔不起這樣重得稅賦。
……
“皇祖母,隻是西湖。是江南人一直誇獎的人間天堂,漢人有話說是上有天堂,下有蘇杭。蘇州與杭州一直都是人間美景所在。”
要說這些美景美事的,五阿哥也不能頭頭是道的說出來。現在,在皇太後和淑惠太妃跟前,五福晉陪著是再好不過。
“這西湖裏的荷花可是不少啊,難怪哀家遠遠地就看見了這一大片的碧綠。你皇額娘在皇宮之中,還沒有看過這些東西呢。”
皇太後讓五貝勒在西湖邊找了幾個會畫畫的文人,想著畫下來給坤寧宮中的皇後送去也是好的。所以,在皇太後的龍舟上,一下子有了幾個畫匠。
“讓哀家看看你們畫的是什麼。”聽了幾首江浙的小調之後,皇太後想著讓皇後看的話,便還是覺得不放心。
聽膩了這些吳儂軟語的調子,皇太後實在是覺得心煩氣躁。最好,幹脆是將唱曲的人,趕出了龍舟。“咿咿呀呀的,哀家實在是膩歪了。比宮中的昆曲,還要讓哀家討厭。”
“好孩子,陪著哀家去看看那幾幅畫。”皇太後的話,還有誰敢違背。頂撞皇太後,那就是大不敬是不孝。
“你們畫的這黑壓壓的一片,是什麼東西。”皇太後一看,這還得了。這一大片的荷葉,那可是綠的。這幾個畫師這,簡直就是欺君罔上。
“何事,令皇額娘如此的氣,不知朕能否知曉。”想著皇太後泛舟西子湖上,皇帝便打算與皇太後在西湖上用午膳。
結果,還沒有上船看見的,就是被趕下船的伶人。這還沒有見到皇太後本人,就看見皇太後發怒。皇帝都忍不住要懷疑,皇太後這是被誰給氣到了。
在宮中,皇太後可以說是最為和言語色的一個人。現在,僅僅是相隔了幾分鍾而已,皇太後就發了這麼大的怒火。皇帝甚至不知道到,這一切究竟是怎麼發生的。
“皇帝你來了,正好你看看哀家讓他們畫的畫。這一片黑漆漆的東西,還能看出原樣麼?這樣的東西,怎麼能夠給皇後看。”
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之後,皇帝打算自己親自動筆,既能夠滿足皇太後的意思,又能夠讓皇後看一看西湖的美景。
“爾皇額娘和太子現在在京師,見不到這樣的景色。如此,便作畫一副,回宮之後作為禮物送上吧。”皇帝開口,所有的皇子隻能聽命。
最後,一個時辰之後,從皇帝到十四阿哥,每一個人都花了一副荷花圖。
文采與武功是每一個皇子必備的機能,就像是武俠者在江湖上遊走。保命的本領,就是自己看家本領。
西湖上的一副荷花圖,是皇帝對於諸位皇子孝順心的考校,也是皇帝對於諸位皇子在文采上的考察。
三月二十七,皇帝往杭州駐兵的兵營而去。隨行的除了有王以誠之外,所有的皇子也一並同行。
“今日,以這西湖瘦魚作為彩頭。得勝著,得西湖瘦魚。”皇帝看了看不遠處的湖泊,想到了前幾日在西湖上吃的西湖瘦魚。
所以,幹脆就將得勝的彩頭,定為了西湖的瘦魚。隻不過是區區一道菜,但是從皇帝的口中說出來之後,這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兒臣定不會讓皇阿瑪失望。”十四阿哥最是年幼的,也是說話最沒有心機的。所以,皇帝這一張口後,十四阿哥就迫不及待的回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