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夠想象,皇帝為何對於太子的感情要比其它一般的皇子的感情深厚的多。
二十一日皇帝決定返回京師,太子的病情不能拖延。在二十日太醫正好是發現,皇太子的高熱沒有那麼嚴重了。皇帝經過了太醫確定之後,就決定出發日子。
皇太子的這一次大病,就一直斷斷續續的修養了整整一個月。期間,因為太子的風寒一直都是反反複複的。所以皇帝身子,親自的去了毓慶宮看望太子。
而這一次皇太子的風寒,從皇後來看皇太子也是獲利不少。至少皇太子與皇帝之間,有些膠著的關係變得融洽了不少。
而同時,也能夠給前朝那些蠢蠢欲動的人看一看,皇帝的心現在究竟還在誰的那邊。至少,所謂傳言的,太子的失寵是不真實的。
皇帝能夠親自看自己,不僅僅前朝的百官心中打消了那些比較荒謬的想法。就是太子自己也感覺到,皇帝對待自己已經沒有了以前那麼的生硬。
似乎就經過了這一場大病之後,父子兩個又回到了至少十年前的融洽。
……
四十二年,皇帝依舊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這一場南巡皇帝將皇太後一並帶走了。留在京師的,依舊還是直郡王等幾個皇子。
“朕想要知道二哥是不是有了什麼不錯想法,朕想著或許待到朕回到京師之後,能夠有一個讓朕滿意的結果。”皇帝臨行前,去了裕親王府邸。
這個時候,裕親王福全已經臥病在床。“朕還需要告訴皇兄,五弟他如今還是站在朕這一邊。可是,朕已經不敢相信五弟的忠心了。”
身在帝王家,能夠讓皇帝許諾的東西非常多。而恭親王常寧隻是求,皇帝能夠給自己的兒孫留下一條後路。“五弟這些年的苦勞,朕知曉。對於那些侄兒們,朕不會虧待。”
“但是,如果子侄們心有些大了,很多事情就不是朕說了算。”皇帝的意思,常寧聽懂了。如果自己的兒子們不想步了後塵,想要過著宗室的日子就安安分分的做個郡王貝勒爺。
“臣弟,知道應該怎麼選擇了。”這是皇帝乾清宮接見了常寧之後,兄弟二人最後所見的一麵。這一段帶著威脅的話語,也是皇帝與自己的五弟最後的一句話。
就在皇帝親自前往裕親王府之後,三日後皇帝的禦駕啟程。到了皇帝離京後三日,恭親王在王府之中突然暴斃。皇帝在行程之中收到消息,命諸皇子經期恭親王的大喪。
而同時,恭親王暴病一事皇帝交代大理寺一定要查辦的水落石出。當皇帝到了科爾沁之後,冊封恭親王第三子海善為敏貝勒的詔書也一並到了。
……
“玄燁啊玄燁,你就如此的當真是半點就容不下我兄弟二人麼。”聽到常寧的死,福全心中怒火攻心一大口的鮮血噴湧而出。
“王爺,你怎可如此動怒。妾身將太醫叫來吧,王爺這樣也不是辦法啊。”恭親王福晉也是個難做的,作為福晉的隻是繼室。
在王府之中很多時候,也做事艱難。再加上裕親王不是完全的相信自己的這個繼室夫人,所以就像是上一次的西山之行。裕親王隻是交代了事情,卻沒有詳細的說。
“放開,本王好得很。本王無事,不需要你來操心。”知道了常寧之死後,福全幾乎是眼中看著什麼都覺得是有人要害自己。
尤其是,宮中的太醫一向都是皇帝的人。
所以,一想到如果自己用了太醫開出來的藥方,間接的自己的一條命就掌握在了皇帝的手中。現在皇帝是一心想要害死自己,福全怎麼能夠不謹慎。
“拿著我的牌子去太醫院,將太醫請來。如果王爺問起來就說,這是外麵的郎中。這個郎中名氣不大,但是卻還是祖上學醫的家傳。”為什麼恭親王一死,自己的王爺就這麼大的反應?
這些反常的怪事,就是福晉想要不計較,都是做不到的。尤其是,皇帝命令諸位皇子打理恭親王的喪事。這些,本來應該是宗人府做的不是麼。而給恭親王修建墳塋的,立碑的,都是內務府的郎中。
皇帝就這樣的忽視了宗人府,而宮中皇後還在。但是恭親王福晉卻沒有能夠入宮,一切祭拜的事情都是直郡王出麵打理的。如果說是,事情沒有古怪,這怕是空話。
“萬歲爺,直郡王的信。”皇帝絲毫沒有避諱太子,“胤礽你告訴朕,你說你五皇叔的喪葬賞賜朕應該給些什麼東西。”
太子沒有想到自己會被皇帝詢問,麵上有一絲的驚奇。很快,這一絲的驚奇就化作了平靜。“按照皇叔的功勞,皇阿瑪應該賞銀萬供皇叔修建墳塋與家族墓地。”
看著太子一派的平靜,皇帝心中五味雜陳。失望有,苦澀也有。皇帝反問自己,為什麼現在的太子會是這樣的人呢。玄燁不知道,也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