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顏和慕時寒又跟著他走進了看墓人住的那間小屋裏,對方把今天進入墓園的登記名單全部拿給了他們看。
其實隻要不是特殊日子,來墓園的人並沒有多少,很快,他們就把今天來過的人全部看了一遍,而在這兩個小時之間的來過的,隻有一個,但根據登記上麵寫著的,是其他墓主的家人來祭奠,而且登記的那些來人,他們沒有一個名字是熟悉的。
慕時寒把名單又還給了對方,說道:“對方登記的不一定是真是的信息,有監控嗎,把這兩個小時的監控調出來看看。”
監控並不能查看到墳墓那裏,但是可以看到今天墓園進出的所有人,而在這兩小時內進過墓園的除了展顏和慕時寒,就隻有一個男人。
監控畫麵裏麵顯示著那男人穿著黑色的風衣,頭上還帶著黑色的帽子,還有黑色的口罩遮住了大半張臉,根本無法分辨出是誰。
“自從我打掃完墓碑後就隻有這個男人進過這裏,他說他是來看xx那個墓的,和你們的這個也不在一個方向啊,而且他看完很快就走了。”
監控裏顯示,那個男人進入墓園後,不到十分鍾就離開了,走的時候還是那看不清臉的樣子,隻是展顏覺得身影有些熟悉。
“對了,那他到你這登記的時候有摘下過口罩嗎,你看見過他的臉沒有?”
看園小夥搖了搖頭道:“他說他生病不方便摘口罩,我就看見了他的眼睛,很深的雙眼皮,有點像外國人的那種…….”
展顏皺皺眉,又看著監控畫麵裏那個定格的背影,忽然對慕時寒道:“你有沒覺得他特別像一個人?”
慕時寒的一眯深睿的眸子,一股冷意犀利的貫穿,說出了展顏未講出的名字:“高非!”
這兩個人和展顏心中的想法驟然重合,又像是砰的一聲在心中炸開,她沒有再說話了,隻是臉色陰沉的盯著屏幕裏。
高非,為什麼要來破壞戚修澤的墓?
他總說自己就是戚修澤,可即便沒死,哪有人會這麼對待自己墳墓的?
這分明就是恨之入骨,都要刨墳了。
得出了這個答案,兩人都沒在繼續討論下去,而是氣氛凝重的又回去把戚修澤的墓重新整理了一遍。
做完一切之後,時間已經過去很久,慕時寒有些擔心展顏的身體在這站太久受不了,便先安慰著她回去。
坐在車上,兩人一時也沒再說話,各自都想著心事。
展顏心裏都是對戚修澤的愧疚和自責,慕時寒望著她,雖沒開口,眼中卻有淡淡的擔憂,他想起了前段時間對高非的暗中調查,從對方最初整容的整容院裏那些拷貝過來的資料中查找到的東西。
這個潛伏了很久隱患,必須盡快除去。
車離開了墓園,朝著市中心開去,在經過一動大廈的時候,展顏卻看見路邊上有個熟悉的影子。
“等等,停一下!”展顏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