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幾個小時前潘宇晟來醫院的時候雖然是捂著肚子痛不欲生,但是這一次想必,看起來顯然要淒慘的多,因為是被抬進去的。
被推進醫院的時候還引起了不少路人的駐足圍觀,門口值班的護士大媽還沒換班,乍一看潘宇晟這臉有點熟悉,想了三秒後大聲驚呼道:“呀,小夥子你不是剛從這走出去的嗎,怎麼又被抬著來了,臉色看起來怎麼這麼腎虛?”
潘宇晟臉綠的不想說話,實際上,他也說不出話來,隻是被護士大媽這大嗓子一吼,又有不少人圍觀了過來,在醫院有患者被抬進來本事很正常的事,但潘宇晟此刻卻感覺自己跟個猴似的被人圍觀指點。
如果可以說話,他真的希望有人能用布蓋蓋他的頭,就當他死了好了,至少臉是被遮住的。
潘宇晟送去急診後,孫沫就等在外麵,她低著頭,安安靜靜的不知在想著什麼,旁邊還有幾個無聊的醫生護士在討論著剛才那個小夥怎麼又被抬進醫院的事情,而孫沫卻仿佛什麼也沒聽到,隻是沉靜的坐著,幾乎沒有一點存在感。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等到潘宇晟走出來的時候,醫院已經人聲噪雜,徹底忙碌了起來。
潘宇晟穿著新衣服,脖子上還戴著個護頸,臉色很是別扭的朝著孫沫的方向慢慢走近。
其實身體並沒有什麼大礙,隻是摔倒的時候正好撞到了神經,才會導致渾身動彈不得,口不能說,但是剛才醫生已經針灸按摩過,除了扭到的脖子和撞疼的後腦勺需要注意,其他的基本沒什麼事了。
潘宇晟的腳步十分緩慢,孫沫就在他前麵幾米的地方,可他走的就像是在邁著漫長的階梯,慢騰騰的很久很久才來到她麵前,並且一改往日活潑。
因為他此時的腦子裏想的全是要怎麼在孫沫麵前挽回剛才失去的麵子和差點不保的貞操。
但是想來想去,好像也沒什麼辦法挽救了。
雖然他的小豬喬治粉色內內及時的將他及時的抱住了最後一道防線,但是,當時場景想來還是十分尷尬的。
潘宇晟感覺人生都快黑暗了簡直,頭一次受到如此的打擊。
整個人蔫蔫的,看著孫沫,就好像一條哈巴狗,生怕妹子會因此嫌棄她。
但其實潘宇晟真的想多了,孫沫從始至終就沒把他當個正常人來看,所以今天的事情也根本不存在是嫌棄不嫌棄他,她就是覺得,這位內心住著個豬精公主的殺馬特騷年真的挺能來事的。
見潘宇晟走來,她也沒說話,兩人默默的走出了醫院,迎著外麵的霧霾,潘宇晟深深的吸了口氣,覺得蒼天特麼的就是在玩他。
而且,妹子果然是在嫌棄他了,從他出來到現在就沒和他說過一句話,連句關心的都沒有,簡直心痛的無法呼吸!
他們來的時候是坐的救護車,所以,現在回去隻有三種辦法,要麼走路,要麼打車,要麼就坐地鐵公交。
潘宇晟摸了摸脖子,渾身隻覺得哪都不舒服,道:“打車吧。”
兩人迎著深冬的霧霾,在醫院門口招了半小時的手,愣是一輛車都沒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