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碧草蹙眉，看著走遠的東雲，無語地開口：“無痕，我怎麼覺得這個族長大人東雲有點奇奇怪怪的，他的兒子死了，他看上去是有點傷心，但更多的卻是不安。”
墨無痕點點頭，若有所思地道：“碧草，你也這麼覺得嗎？我剛才看到林美琪，我就覺得有些奇怪，林美琪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個院子。這個院子是前院，林美琪不應該出現在前院。還有就是醉醺醺的東林，東林似乎並沒有真正喝很多酒，我感覺東林身上的酒味是灑上去的！”
婁碧草聽完墨無痕的解釋，越發的奇怪了。東林跟東海都在競爭族長之位，東海卻在今天早晨離奇死亡，那族長之位就會毫無疑問的落到東林身上。除非東雲還有第三個孩子，但貌似東雲並沒有第三個小孩。
“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東海並不是他殺，而是自殺！”婁碧草眨巴著大眼睛，好奇地問道。
墨無痕搖搖頭，淡淡地道：“不可能。我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大，我跟東海見過幾次，東海不像那麼脆弱的人。東海很強大，不可能會突然自殺。東海應該是被謀殺的，而且我覺得最有可能殺東海的人就是東林。”
“東林喝了那麼多的酒，不可能是東林。東林沒有把自己喝死已經很厲害，我覺得沒有可能是東林。還有我聞到東林身上不僅有酒味，還有女子的香粉味！”婁碧草若有所思地解釋道。
“香粉味？你確定東林身上有香粉味！我怎麼沒有聞到東林身上的香粉味，我在東林身上隻聞到了很刺鼻的酒味。”墨無痕有些詫異的看著婁碧草，婁碧草怎麼會聞到東林身上的香粉味，他怎麼完全沒有聞到。
婁碧草認真的點點頭，平靜地道：“我不僅聞到了東林身上的香粉味，我還看到了東林衣服上的口紅印。你說東林一個男子，怎麼會有口紅印呢？”
墨無痕蹙眉，如果婁碧草說的是真的，那麼昨天晚上東林可能是去煙柳巷，也隻有那裏的女人才會塗紅唇。普通女孩子斷不會塗紅唇，即使真的塗紅唇，也不可能會染到東林的衣服上。
“是不是你眼睛花看錯了，東林一個男子衣服上怎麼會有口紅印，一定是你眼睛花，看錯了。”墨無痕無語地解釋。
他也隻能這麼搪塞婁碧草，他總不可能跟婁碧草說東林昨天晚上很有可能去了煙柳巷。婁碧草一個十歲不滿的小丫頭，肯定不知道什麼是煙柳巷，他也不希望婁碧草知道那種不幹淨的地方。
婁碧草蹙眉，默默地開口詢問：“無痕，你怎麼能不相信我說的呢？我說的絕對是真的。我真的有看到東林衣服上沾染了口紅印，就像剛才我們路過煙柳巷的時候，站在門口吆喝的女子嘴巴上的顏色。”
“碧草，你沒事眼睛往煙柳巷看什麼！”墨無痕真想把婁碧草不該看到的記憶刪除，婁碧草怎麼會注意到煙柳巷呢？
“我就隨便看一眼，覺得煙柳巷的女子穿得很少，她們穿那麼少不冷嗎？無痕，煙柳巷有很多女子，是不是漂亮的女子都住在煙柳巷？”婁碧草無辜地看著墨無痕，怯怯地回答。
墨無痕聽完婁碧草的話，差點就崩潰了。婁碧草不僅看到了煙柳巷的女子，還發現煙柳巷的女子很漂亮。煙柳巷的女子倒不一定很漂亮，但煙柳巷的女子比普通女子會打扮。普通女子每天都呆在屋子裏，也不會把自己打扮得很美。但煙柳巷的女子不同，煙柳巷的女子都會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唯有這樣才會得到更多的男子喜歡。說不定被哪個男子看上，就有機會脫離煙柳巷。
“你現在還小，等你長大一點就知道了。”墨無痕無奈地道。
婁碧草嘟著小嘴，默默地道：“好吧。”
其實婁碧草當然知道煙柳巷是什麼地方，隻是她對煙柳巷不喜歡，也不反感。煙柳巷裏住著的都是些可憐的女子，如果不是迫於生計，又怎麼會呆在煙柳巷。上一世她雖然大部分時間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但她多多少少還是知道一點，更何況她喜歡讀書，書上多多少少會有一些對煙柳巷的描述。
婁碧草當然不希望墨無痕知道這些，婁碧草看了眼臉色很不好看的墨無痕，主動轉移話題：“無痕，我們不是要去看東海的屍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