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碧草悄悄扯了扯墨無痕的衣袖,指了指阿奴所在的方向。小心翼翼地開口:“你說阿奴說的是真的嗎?東林真的是阿奴所殺嗎?”
墨無痕點點頭,淡淡地道:“是真的。東林雖然跟東海的死法相似,但東海頭發裏的是銀針,而東林頭發裏的是繡花針。一個能用銀針殺人的人,應該不會用繡花針!”
“那如果她的銀針正好用完了,所以就用繡花針代替,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婁碧草淡淡地道。
“不可能。如果可以用繡花針,凶手絕不會用銀針。因為擁有銀針的人始終是少數,而擁有繡花針就會容易很多。用繡花針殺人更容易不會被人懷疑,凶手又為何這麼麻煩的非要用銀針呢!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凶手對殺人工具很講究,亦或者他有潔癖……”墨無痕冷聲分析道。
“殺人還要這麼麻煩,那你覺得這個殺死東海的凶手到底是誰呢?”婁碧草無語地道。
墨無痕無奈的搖搖頭,抿唇道:“不知道。我現在對殺害東海的凶手還是沒有一點點的線索,我總覺得似乎我們忽略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婁碧草指了指阿奴,小聲開口:“阿奴哭了許久,似乎是打算離開了。”
“不會。阿奴不會離開,阿奴應該是故意說這些話,就是想讓我們聽見。”墨無痕淡定的看著阿奴,緩緩地陳述道。
“為何阿奴希望我們聽見,如果阿奴把這些話藏在心裏,我們應該是不會懷疑阿奴的!阿奴為何要說出來呢?”婁碧草不解的看著墨無痕,希望墨無痕給她解釋。
墨無痕輕輕拍了拍婁碧草的肩膀,無語地道:“因為藏著一個這麼大的秘密,阿奴很害怕。再說他殺東林本來就想替東海報仇,結果發現東海並不是東林所殺。所以他內心開始煎熬,東林雖然可惡,但還罪不至死……”
阿奴不知何時走到墨無痕兩人身後,淡淡地開口:“墨公子,你真的很厲害!我本來以為我的心思不會有人理解,沒想到墨公子竟然能分析得這麼到位。墨公子還年輕,假以時日墨公子一定可以成為最厲害的高手。”
墨無痕緩緩轉過頭,看向阿奴。阿奴也是可憐之人,因為東海是阿奴的精神寄托。東海死了,阿奴的世界徹底崩塌了。
“我希望墨公子能查出殺害東海公子的凶手,看到凶手伏法。我願意自裁,還東林公子的命。”阿奴不等墨無痕開口,繼續緩緩開口。
墨無痕無奈的歎口氣,淡淡地道:“我答應你。不過你也要答應我,在我查出殺害東海的凶手之前,你不能離開東溪部落。可以嗎?”
阿奴點點頭,平靜地道:“好。我不會離開東溪部落,我會隨時跟著墨公子。墨公子需要我做什麼,還是可以吩咐我去做。雖然我手上已經沾染了東林的鮮血,但我阿奴不是一個是非不分的人。我知道墨公子不是壞人,所以我是不會傷害墨公子的!”
聽著阿奴的話,婁碧草心裏的小疙瘩也慢慢解開了。如墨無痕所說,阿奴確實是一個可憐的人,阿奴唯東海馬首是瞻,現在東海沒了。阿奴肯定也不想活著,隻是還沒有查出殺害東海的凶手,不然阿奴應該已經追隨東海而去。
婁碧草看著墨無痕,現在殺害東林的凶手已經自首。就隻差查出殺害東海和鳶兒的凶手還沒有找到……
“你有殺害東海和鳶兒的線索嗎?”婁碧草看了眼阿奴,淡淡地問道。
阿奴搖搖頭,低頭小聲地開口:“沒有。如果我知道是誰害死東海公子的,我一定不會讓他好好活著!”
婁碧草看了眼阿奴,她知道阿奴沒有嚇她,阿奴說的是真的。阿奴那麼在乎東海,讓阿奴知道是誰殺害東海,阿奴一定不會袖手旁觀。
“你下去休息吧!有什麼事我會讓人去喊你……”墨無痕看著十分不自在的阿奴,緩緩開口。
婁碧草望著阿奴的背影,憂傷地開口:“無痕,你說阿奴做錯了什麼?”
墨無痕掃了眼阿奴的背影,無奈地道:“阿奴太偏激,東林是很可惡,但東林還沒有到該死的地步。”
“哦!”婁碧草心酸地道。阿奴真的很可憐,阿奴也隻是太想替東海報仇,才會誤殺了東林。阿奴這麼做,她完全能理解。隻是阿奴太傻了,阿奴怎麼能這麼做呢?這個阿奴還真是死心眼,所以才會做這樣的傻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