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不凡將魂魄召回身體,轉身向後看去。
此時,他的麵前站著一位中年婦女,正沉著臉望向他,一臉的警惕之色。
他一愣,立時認出這個中年婦女就是上次自己來京劇團宿舍時,那個拍自己肩膀的女人。而夏小莫之後說過,那個女人就是她的大姨。
“小夥子,你在幹什麼呀?”夏小莫的大姨語氣有些不善地問道。
“阿姨,我找人。”馬不凡臉上堆笑說道。
夏小莫的大姨盯著馬不凡的臉看了好一會兒,忽然眉毛一挑說道:“咦,我認出你來了,你就是前幾天在我們樓下轉悠的那個人吧?你今天又來找小莫幹什麼呀?”
“大姨,您別誤會呀!哦,我叫馬不凡,是夏小莫那個班的班長。今天夏小莫沒去學校上課,高老師讓我來看看是怎麼一回事。”馬不凡有了高陽的“尚方寶劍”,此時底氣十足地說道。
夏小莫的大姨點點頭,說道:“原來你是小莫的同學呀。小莫今天不舒服,去醫院看病了。哦,她說看完病就直接去學校。”
“她生病了?”馬不凡一愣,“哦,那我這就回去跟老師說,也讓老師放心。”
“小莫這孩子也不知道跟老師請假,還讓你跑了一趟。”夏小莫的大姨有些歉意地望向馬不凡說道。
“沒事,權當是鍛煉身體了。”馬不凡擺擺手,便向大院的門口走去。
他走出京劇團宿舍的大院,在大院門口附近等了半個多小時,卻依舊不見夏小莫回來。他心裏有些焦躁,想了想,決定先回學校。
……
就在馬不凡在京劇團宿舍門口等夏小莫的時候,夏小莫此時卻剛剛從龍源寺的寺門裏走出來。
她身上背著書包,一邊走,一邊嘴裏還哼著流行歌曲,臉上更是燦爛無比,看上去心情很是不錯。
她昨天晚上被馬不凡拒絕以後,心情確實糟糕的一塌糊塗,一時間對馬不凡的失望達到了極點。
回家後,她心裏很難受。她想了很久,突然間想到了給她算卦的海明小和尚,心裏便又升起了希望。
她昨天打電話跟高陽請假時,說是身體不舒服,結果晚上就被高陽發現自己跟馬不凡在操場上的事;今天她不好意思再跟高陽請假,索性就來了一個曠課。
因為高陽那裏留有京劇團宿舍大院的電話,她怕高陽來電話問,多了一個心眼,便對她大姨謊稱自己身體不舒服,今天要去醫院看病。
她很早就坐車來到了龍源寺。
海明剛剛給她算了一卦,雖然沒有說她能不能跟馬不凡在一起,但卻跟她說了四個字,說隻要按照這四個字去做,姻緣才有希望締結。
這四字真言說進了她的心裏,而且這四個字很實用,能幫助她出一出心中的惡氣。無疑,這四字真言給她打了一劑強心針。
不過,這四字真言讓她心裏有了十足底氣的同時,也讓之後發生的事情曲折了很多。
她坐出租三輪直接回了勝利中學。她在校門口附近下了車,付過車費,便向校門走去。
這時,迎麵走過來一個人,正是馬不凡。
馬不凡剛剛從京劇團宿舍回來,看見正要進校門的夏小莫,心裏便是一喜。
“夏小莫。”馬不凡喊了一聲。
隻是,夏小莫一眼也不看馬不凡,而是旁若無人的向前走去。
夏小莫這種對自己視而不見的表情,讓馬不凡心裏就是一陣難受。他覺得這種表情似乎比夏小莫那小刀一般的眼神更具有殺傷力,隱隱的讓他有一種很深的挫敗感。
“夏小莫,老師讓我問你去哪了?”急切間,馬不凡喊道。
隻是,他喊完這一句,就連自己都覺得這話問的有些好笑。
對於他的這一聲喊,夏小莫沒有任何的反應,而是腳步輕盈地走進了校門。
馬不凡黑著臉在那裏站了好一會兒,這才漸漸把心情平複了下來。
這時正好是第二節課剛下,他想起讓錢運來幫忙找市府領導給高陽分房子的事,便去學校附近的小賣部給錢運來打了一個電話。
他把電話打去保安公司,錢運來不在,他又打去李薇的辦公室,李薇說錢運來去了鄉鎮,他便又給錢運來打了一個傳呼。
時間不長,錢運來便回過來電話。
馬不凡把事情說了一遍,電話那邊的錢運來想了想,說道:“大佬,這個事情不用找市府的領導,我就能給您辦了。”
馬不凡一愣,問道:“老錢,你不會認識教育局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