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不免多了些暖暖的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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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黎妍留下，其他人跟我走。”
東方磷和Eric對望了一眼，尷尬地笑了笑，招呼其他人去吃飯。
“妍妍，他好像不舒服，你不要跟他吵，有什麼事好好說……”宋依依走之前在她耳邊小聲地說。
“……”李梓雲走過她身邊，又奇怪地看了她兩眼，沒說什麼。
難道是她在欺負他嗎？每次被氣到半死的都是她好嘛！不是說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都亮在哪裏了？這不公平，總是針對她還要她怎麼好好說話？
“我餓了！”
“……”
等到人走得差不多，黎妍站在原地吼了一嗓子，早飯就沒怎麼好好吃，現在是真餓了。
“你不餓別拖著我挨餓行嘛！”
“紙和筆在那邊的桌上，把阿磷上午所有點評寫下來，然後試著按他的方式點評一下Eric，寫好去吃飯。”
“嗄？點評？我聽完就忘了，不會寫。”
“不會寫麼？那就餓著吧。”
“……！！”
又耍她！既然要寫下來剛剛怎麼不說？她哪裏記得東方磷叨叨叨說了什麼？如果事先跟她說有這樣的任務或許她會更用心點，可是現在……黎妍死死盯著嚴煊，氣得牙癢，恨不得撲過去咬他兩口！
“你這是故意刁難我！換著法子不讓我好過就是了！”
“阿磷剛剛錄了音，你去重聽，聽完回憶著寫。”
“我為什麼要做這件事？我隻是答應了二十四小時跟你待在一起！”
“不要你做事，我要你跟我待在一起幹什麼？”
“我怎麼知道！”
“別浪費時間，快去。”
“不是！我真的忘記了，剛剛沒有特別認真聽，就算重聽錄音，也不可能寫得出來！”
“……”
“喂！你聽到沒有！我沒有那個能力，就算你要我做事，也該找些我力所能及的事！”
“……”
之後不管她再說什麼，嚴煊都沒有理她，而是靠著沙發，閉目養神。他的臉色很差，透著青白又泛著病態的潮紅，雖然從頭到尾他在沙發上隻是坐著，沒有頹廢的窩起身體，或者這樣那樣低吟輾轉喊難受，但似乎這副模樣就夠了，像他這樣固執倔強要麵子的人，這樣大概就算是在示弱了。
局麵僵住，相處的這些日子，黎妍也算摸清了他的脾氣，基本上說出來的話都會兌現，關鍵是還有一幫子人會幫他兌現。所以寫不出來估計真的沒飯吃，沒辦法的情況下，她隻好硬著頭皮拿起桌上的紙筆，走向錄音設備。看著眼前十分酷炫的設備，她默默發了會兒呆，不用告訴她這種東西怎麼開嗎？這個那個按鈕亂碰的話會不會壞掉？這套設備多少錢？碰壞了要不要她賠？
“你可以尋求幫助……”就在她無所適從的時候，嚴煊沙啞的聲音在她身後再次響起，“力所不能及的時候，就尋求幫助。”
於是吃完飯歸來的東方磷被嚴煊指定幫助她，Eric帶著宋依依和李梓雲去了視聽室接受其他訓練。黎妍餓著肚子，帶上東方磷遞來的耳機，音樂響起，第一遍是純配音，第二遍是是宋依依和李梓雲的聲音，第三遍是Eric的聲音。三遍聽下來，她有些恍惚，從三歲開始到十歲，七年、二千五百五十多天，那個女人嚴格的訓練讓她有著紮實的樂感基礎，五線譜慢慢在她腦海裏浮現，從模糊到慢慢清晰。耳邊似乎傳來了東方磷的點評、宋依依他們之間的交流、還有一些不清不楚屬於她自己的體會，她覺得好像明白了點什麼，又好像還是什麼都不懂，但拿起筆，好歹可以寫點什麼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