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邪玉麟耍完一套軍體拳,筋骨完全舒展開來,轉身回答了渾陀雪櫻的問題。
“我在牢裏拿會兒,一個小老頭在那裏做這些,我學來的。”
渾陀雪櫻‘嗯’了一聲,但是心裏的疑惑怎麼也去除不了。
“走,吃早餐去。”朱邪玉麟也不願意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急忙轉移話題,帶著渾陀雪櫻向膳堂走去。
渾陀雪櫻乖巧的跟在朱邪玉麟的身後。
一路上,主仆兩人相對無言。
“小姐,暮公子救你出來的,我們要不要專門去感謝他一下。”兩人領了自己的膳食,相對坐在朱邪玉麟的院子裏,渾陀雪櫻突然問起。
朱邪玉麟拿筷子的手一頓,歪著頭看向渾陀雪櫻問道:“問什麼要去謝他。”
“小姐……”
“好了,別說了,吃飯。”朱邪玉麟心情不好的快速吃完了自己麵前的飯,連在院子裏賞花的情趣也因為渾陀雪櫻的一句話給弄沒了。
渾陀雪櫻隻好迅速收拾好碗筷,低著頭向膳堂走去。
真是的,一個兩個的,都覺得我欠暮雲卿什麼了一樣,不就是把我從裏邊救出來了嗎?
朱邪玉麟躺在床上,心煩意亂的不斷的翻動身體,
“算了,我還是去春娘那邊看看,消遣一下。”
說做就做,朱邪玉麟換上了男裝,儼然一個翩翩公子的樣子,就是裹胸的時候太用力了,胸口有點疼。
“雪櫻,跟著我出去一趟。”換好衣服,自我感覺良好的朱邪玉麟叫來了渾陀雪櫻。
在侍女麵前轉了轉身子,朱邪玉麟問道:“雪櫻,看看我扮作男子還有那點紕漏的?”
渾陀雪櫻凝神細看,沉吟了一聲後說道:“小姐,沒什麼紕漏,隻是不知小姐做這副扮相,是要去做何事?”
“自然是,去逛青樓咯。”朱邪玉麟單手挑起渾陀雪櫻的下巴,色眯眯的湊近她,見到渾陀雪櫻還是沒有一絲的慌亂,無趣的鬆開了手向門口走去。
向後招招手,朱邪玉麟粗著嗓子問道:“雪櫻小美人,你去不去?”
渾陀雪櫻身體僵硬了一瞬,背對著朱邪玉麟回答道:“我在家裏等著小姐就好,小姐帶著點銀子,玩的開心點。”
被渾陀雪櫻提醒之後,朱邪玉麟才記起自己還沒帶銀子,回到房間了拿了點銀子之後,再次囑咐了一番,才踏出房門。
她沒有注意到,在自己離開的那一瞬間,渾陀雪櫻眼中閃過的一絲陰狠。
錦繡樓,頂樓房間裏。
“主子,是那個人又要來了嗎?”身穿紅衣的媚娘,恭敬的站在一身綠衣之人的身後。
“恩。”那人轉身,儼然是春娘的麵孔,對麵前低眉順眼的媚娘說道:“記好你的身份,我的事,你最後別來插手。”
隨後便是一根銀針沒入媚娘的膝蓋,極力忍住即將脫口而出的呻吟,媚娘站著身子,恭敬的回答道:“是,主子。”
“好了,你先退下吧。”春娘一聲令下,媚娘才從房間裏慢慢退出,捂著不斷發顫的膝蓋,顫顫巍巍的走到隔壁的房間。
她拿出放在暗格裏的磁石和金瘡藥,一點點吸出膝蓋裏的銀針,隨後撒上金瘡藥,才鬆了一口氣攤坐在椅子上。
獨自一人來到錦繡樓,以男人的身份看,則又是另一份光景。
觥籌交錯,男歡女愛,赤裸裸的權色交易,彌漫著腐敗的氣息。
不過,這樣不是才更有趣嗎?
朱邪玉麟挑眉看了一眼錦繡樓的招牌,錦扇一開,邁著瀟灑的步伐走了進去。
很快就有候在一邊的老鴇迎了上來,拉著朱邪玉麟坐在一邊空出來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