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朱邪玉麟終於再次注意到了那塊血跡,渾陀雪櫻焦灼的說道:“小姐,我怎麼覺得,這下邊好像有東西放著的樣子。”
在渾陀雪櫻的提示之下,朱邪玉麟的手掌向那邊摸去,果然感受到下邊好像有一張薄薄的東西。
和渾陀雪櫻對視了一眼,朱邪玉麟掀開床單,拿出了那片薄薄的紙張。
上邊布滿了鮮紅的血跡,一個個血跡浸透紙張的方塊字,訴說著主人寫出這些字的時候心中的怨毒。
“小姐,這是……”渾陀雪櫻見到朱邪玉麟拿出的東西,滿是驚恐的盯著那張紙。
“沒啥,不過就是一張恐嚇信而已。”朱邪玉麟看過上邊的內容,沒什麼太大的反應的隨手丟到一邊。
渾陀雪櫻撿起那張紙,拿在手裏仔細的看了一遍,信上淡淡的血腥味不斷地刺激著渾陀雪櫻的嗅覺。
“小姐,你不準備調查一下,到底是誰把這個東西放在你的房間裏的嗎?”
“不用,不過就是一些眼紅我現在的名頭的小人而已。”朱邪玉麟向後靠在枕頭上,雙手抱頭淡淡的說道。
她眼角的餘光注意到床單上沾到的那些血跡,臉上露出嫌棄的表情。
“雪櫻,給我換一條床單和棉被,準備一套新衣服。”
在渾陀雪櫻應聲退下之後,朱邪玉麟褪下身上的衣服,開始剛才還沒開始的沐浴。
早早的把渾陀雪櫻遣走,夜黑風高的夜晚,明月高懸,朱邪玉麟單手指著下巴,望著窗邊的月亮獨自沉思。
哎,現在自己頭上頂著一個郡主的頭銜,建功立業的抱負,什麼時候才能成功啊。
不自覺的歎了一口氣,朱邪玉麟關上了窗戶,直挺挺的倒在床上,緩緩的進入夢鄉。
在朱邪玉麟關上窗戶的那一瞬間,一抹黑影從旁邊的房間飛出,向王府的方向過去。
第二天,朱邪玉麟還沒醒來,就聽到了門外熙熙攘攘的吵鬧聲。
“你們都先別說話好嗎?我家小姐還在休息。”混亂之中,渾陀雪櫻怯弱的聲音傳入剛睡醒的朱邪玉麟的耳中。
揉了揉剛睡醒還有些朦朧的雙眼,朱邪玉麟滿是起床氣的從床上起身,隔著門窗對外邊怒吼:“外邊的,到底是怎麼回事?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渾陀雪櫻回頭看了一眼門內,充滿歉意的盯著外邊的幾人:“不好意思,我家小姐有起床氣。”
外邊的吵鬧聲瞬間消失了,朱邪玉麟心滿意足的翻了翻身子,繼續睡覺。
“閃開,我們是在執行公務,例行詢問。”被朱邪玉麟的一吼鎮住的那些人,在渾陀雪櫻示弱之後,瞬間氣焰高漲的推開擋在門前的渾陀雪櫻,直接破門而入。
一刻鍾之後,外邊的聲音再次嗡嗡的響了起來,緊接著就是門被撞開的聲音。
朱邪玉麟閉著的眼睛,猛然睜開,從床上一躍而起,盯著闖進來的那群人:“大早上的,好不容易睡歌好覺,你們煩不煩?”
原本氣勢洶洶的闖進來的四皇子的侍衛,在朱邪玉麟的一聲大吼之後,瞬間氣焰降低了許多。
“還不出去?”朱邪玉麟看到長闖進來的隻是侍衛裝扮的人,緊接著再次吼道。
怎麼說,自己現在也應經是皇帝禦封的郡主,幾個侍衛就算是皇子身邊的人,也沒資格直接闖入自己的閨房來吼自己。
幾個侍衛麵麵相覷,不經意間看到朱邪玉麟露出來的手臂,急忙低著頭退了出去。
原本被渾陀雪櫻召集過來的家丁,看到那些侍衛退出來之後,也鬆了一口氣,隨後便聽到了房間裏邊傳來了乒乒乓乓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