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邪玉麟見他不回答,抿著嘴笑了一下,露出怪蜀黍誘拐小蘿莉的笑容,伸手將他拉到身邊:“呐,你告訴我,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呃……是、是杜將軍的前任、周生郎周生將軍。”
暮雲卿的西北軍中有不少處月部的資料,自從逮錯了人,朱邪玉麟很是惡補了一番處月部的基本信息。
這個周生郎帶了處月部邊軍二十七年,但在十年前的鳴鳳屠城之後,他就上奏請求解甲歸田,算是個比較實在、中庸的將軍。
原來處月部老兵喜歡這種款式的將軍啊。
朱邪玉麟笑了笑,換了個話題:“我要一個聯絡彈和一些顏料,你給我弄一點過來。”
“這不行。姑娘。”那侍衛重新站直身體,眉目嚴肅。
朱邪玉麟翻了個白眼:“老娘閑著無聊,想要看煙火。但你們說這個不行。於是我打算自己做,還是不行啊?”
那侍衛麵上有些尷尬,遲疑了一下,道:“我去請示四皇子。”
朱邪玉麟這才點了點頭,示意他也出去吧。
朱邪玉麟在西北軍中弄了兩套密碼係統,其中一個是影子營和暮雲卿之間通用的,還有一個是她和暮雲卿之間獨特的聯係暗號。
那就是通過不同顏色的聯絡彈在空中爆炸,用顏色和時間差來傳遞信息。算是摩斯碼的加強版。
朱邪玉麟有些憂傷地挪動了下小屁屁,屈起腿,將手肘頂在膝蓋上,撐著下巴,目光迷離而悠遠。
這個時候的她,帶著一個傳奇舞姬特有的溫柔魅惑,或許還要加上因為迷惑而染上的點點純真。
那微微的一皺眉,簡直能讓天下見到此間美景的雄性動物腎上腺激素猛烈分泌,為了讓她展顏一笑而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但實際上,朱邪玉麟在煩惱什麼呢?
她在煩惱:不知道暮雲卿那王八蛋打算什麼時候來救她,這種悶得要長毛的日子老娘就要過不下去了嗷嗷嗷嗷!
而此時,暮雲卿正盯著手中的第二份來自草原的文件,眉頭緊鎖。
第一份密碼信,用了一大半的篇幅來寫梁奇峰的處境有多麼不好,然後用了不到二十個字,來描寫草原中突然湧現了來路不明的能人異士。
第二份密碼信,倒是沒有提到梁奇峰,倒是提到了草原中忽然盛行起巫蠱之術,草原王性情大變,將不少後宮妃子都遣散了。
隻是這字跡,不像是蔣樂河的。
暮雲卿左手無意識地敲打著桌麵:是時候叫蔣樂河回來了。另外,處月部近期就要養育出她,而這個時候草原卻流行起了巫蠱之術,要說這兩者之間沒有聯係,他咳不相信。
她究竟是個什麼東西,沒人知道。
但通過上古流傳下來的殘卷,隱隱能夠猜測,這大概是蠱蟲之類的存在。
這個時候,敲門聲響起,聽那節奏,是軍醫。
暮雲卿將人迎了進來,還不待他開口,軍醫就神情嚴肅道:“朱邪玉麟的情況不可控。”
暮雲卿的瞳孔飛快地緊縮了一下,皺眉道:“怎麼回事?”
軍醫從袖兜裏拿出來一個透明的琉璃瓶,裝了大半瓶的豔紅色的液體。
許是那顏色太過鮮豔了,讓人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軍醫道:“這是朱邪玉麟被帶走那天,我從她身上取下來的血。”
朱邪玉麟身上的毒一直沒有正常地發作,軍醫有點奇怪。但因為她沒有主人的催動,是不會活動的,軍醫也就沒有把兩者聯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