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這裏還有個一看就是未成年的少年,朱邪玉麟你個猥瑣的菇涼怎麼好意思在人家麵前意淫啊?
洛未即使能掐會算,也沒有逆天到能算出朱邪玉麟心裏在想什麼的地步,隻是見她神情有些不對,也帶了點好奇:“你有什麼想法?”
“呃,不是不是!”朱邪玉麟趕緊解釋,“既然兩人是新婚,沒理由印主就死了,然後巫女就被殉葬了啊。”
洛未了然點頭:“原來你是在疑惑這個問題。”
朱邪玉麟瞪著眼睛等著他說下去呢,卻見洛未笑眯眯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你……”等了半天等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朱邪玉麟不由有些暴躁了,“你不能把話講完嗎?還是其實你也不知道答案?”
瞧瞧,瞧瞧,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朱邪玉麟連平時最看不上的激將法都用上了啊,這是怎樣的急迫心情!
洛未卻像是全然沒有體會一般,笑著搖搖頭,道:“我也並不清楚。”
“我……擦!”朱邪玉麟緊閉著眼睛翻了個白眼,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雲淡風輕,“嗬嗬,原來國師大人也有不知道的事情啊,嗬嗬,那真是神奇。”
洛未不為所動:“但是等你們進到墓葬群裏麵,就能明白這一切是為什麼了。”
朱邪玉麟疑惑:“可是,根據母親的說法,你們當年其實也算是進去了啊。難道你還覺得那是幻覺?就算是幻覺,說出來讓我參考參考也好啊!不然你覺得兩眼一抹黑更安全嗎?”
說到最後,朱邪玉麟都忍不住暴躁了!
這些都是什麼人啊!
一邊千方百計地尋找理由和條件來讓自己幫忙,卻在同時支支吾吾藏掖著不把線索放出來,簡直就是在拖自己的後腿!
不可原諒!
見朱邪玉麟真的怒了,洛未才悠悠然鬆了口:“我當年逃出來之後,被人從後麵算計了,失憶了一段時間。等我回到祈天殿之後,已經是半年之後的事情了。”
朱邪玉麟直覺這裏麵有故事,但是……
洛未的神情並沒有什麼變化,甚至連姿勢也沒有變過一點,但朱邪玉麟的直覺卻在提醒著她,這個時候千萬不要去招惹洛未。
也許,洛未並不是沒有感情,畢竟沒有誰是天生淡漠。
隻是,洛未的感情,可能在那消失的半年中,全部燃燒幹淨了吧。
朱邪玉麟深吸一口氣,打算繞過這個敏感而危險的話題:“呃,你連在墓中看見什麼都不記得了?”
洛未笑了笑,道:“我在墓中看見鬱竹正的父親,也是處月部的太上皇,他好端端地活著,和暮家以及宋家的祖先在一起。”
朱邪玉麟愣了一下:“啊?”
這不是處月部沒有分裂之前,暮家還一家獨大的時候嗎?
但這距離鬱竹正的父親的年代,也有些時候了吧?這三個人能聚集在一起嗎?
洛未並沒有看朱邪玉麟,目光虛空而悠遠,仿佛陷入了遙遠的回憶:“當時我很緊張,然後就看見他們三個朝著我跪了下來,然後兩個人穿過了我的身體。”
洛未的麵上隱隱浮現出詭異的笑容,把一直密切注意著他的朱邪玉麟看得毛骨悚然。
洛未卻恍若未覺,仍舊自顧自地說:“當時我連動都不能動了,我就隻能看著那個男人的背影,那麼熟悉,後來我才知道,那就是我。但是陪在他身邊的女人,我卻看不清,她整個人就想隱藏在一團水霧後麵一樣。”
朱邪玉麟剛想問些什麼,就聽洛未突然補充了一句:“他們穿著嫁衣。”
朱邪玉麟一激靈,一種突如其來的寒意從天靈蓋上直衝而下,幾乎從頭到腳在瞬間涼了一下。
神啊,隻是這麼簡單的場景,洛未講出來簡直就甩《午夜凶鈴》幾條街啊!
“呃……”貓眼少年顯然也被嚇到了,愣了半天,才問,“那,既然你看見的那個男人是你的背影,有沒有隨行的女人,看見那個女人也是自己呢?”
朱邪玉麟一臉讚賞地看著貓眼少年,而洛未則笑了起來:“問得好。”
朱邪玉麟一激動,脫口而出:“是不是我母親?”
洛未搖了搖頭:“我們在入口的時候就失散了,之後我一直到昏迷之前,都沒有見過她。現在想來,她應該和宋燁修在一起。”
朱邪玉麟嘴角抽了抽,她為神馬就聽出了一點點冷嘲熱諷的感覺?
這一定是錯覺!
洛未也沒有再露出其他神情,隻是輕歎了一聲:“當時和我在一個墓葬群中的,還有另外一個人,不是被選中的,她隻是誤打誤撞進來的,卻成了我們所有人成功逃離的契機。”
朱邪玉麟聽他的語氣帶著濃濃的遺憾和悲涼,不由問道:“那個人後來怎麼樣了?”
洛未淺淺地勾起嘴角:“她最後和宋燁修離開了。你覺得她後來怎樣了?”
朱邪玉麟瞪大了眼睛,不由自主想起流沙,眉頭一皺,問:“難道她後來你留下個孩子就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