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不知所謂(1 / 2)

朱邪玉麟張了張嘴,視線落在印主身上:“你也知道?”

“呃……”幫忙訓斥別人,無意間把自己也給繞進去的印主略苦逼,隻能再次坐下來,晃了晃尾巴,道,“這個空間是真實的,但你的血有問題。”

朱邪玉麟有些疑惑:“原先我是看不到牆上的畫的,是你把我的血塗在我的眼皮上……你不會剛剛才明白過來這是怎麼一回事吧?”

印主被問得顏麵全失,哼哧半晌死活沒能找出理由來,隻能怒瞪暮雲卿:“快說!這都是你幹的好事!”

暮雲卿略冤枉,不過在看見朱邪玉麟狐疑地看過來的視線時,隻能輕歎一聲,點頭道:“我是剛剛才知道的。”

朱邪玉麟皺眉,暮雲卿繼續道:“我聽你說前後兩段的壁畫不一樣的時候,我才明白過來,這應該也是一個虛幻的空間。”

“或者那些壁畫是虛幻出來的。”印主趁機挽回自己在朱邪玉麟心中的形象。

朱邪玉麟冷冷地看了它一眼:“閉嘴。”

印主瞬間就被激怒,剛想咆哮兩聲,就聽見朱邪玉麟更加冷淡地開口:“你這個親自把我引入歧途的家夥,我要你何用!”

印主瞬間就萎了,老老實實地用肚皮貼著朱邪玉麟的手,抬起頭睜著濕漉漉的眼睛,對著朱邪玉麟玩命賣萌:“我好歹是你兒子,你不能這麼說我!”

朱邪玉麟輕歎一聲,將印主的腦袋按下去,看著暮雲卿,道:“也就是說,我的血有問題,才會讓接觸了我的血的你們看見這些壁畫——換個角度來說,在我還是正常的時候,我並沒有看見牆上的壁畫——這才是真實的,對不對?”

暮雲卿輕輕點了點頭,但就在看見朱邪玉麟長出一口氣的時候,覺得有些不爽,又補充了一個猜測:“但也很有可能,原先這裏也有壁畫,但因為某種原因,我們暫時都看不見。”

朱邪玉麟皺眉:“為什麼?”

他們這一路走來,並沒有在隧道的牆壁上看見壁畫。如果說要在陵墓墓道中畫滿壁畫是奴隸時代的習俗的話,沒道理壁畫隻出現在主墓道這一段。

暮雲卿抿了抿嘴,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但最後還是聳了聳肩,故意做出一副輕鬆的模樣:“沒什麼,我們繼續往前吧。”

朱邪玉麟直覺暮雲卿這麼做是在演戲,想要引她入陷阱,但轉念一想,畢竟暮雲卿自小生長在暮家,而暮家為了子孫後代能夠順利進去這個墓葬群做了那麼多年的準備,手中掌握的信息理應比她多。

“……喂,你到底想說什麼?”朱邪玉麟三兩步趕上去,不等印主開口,主動問道,“你說啊,說出來我又不會做什麼。”

暮雲卿對於朱邪玉麟這種拙劣的示好毫無反應,隻是緩步往前走,神情謹慎,一看就是心事重重的人。

朱邪玉麟更加擔心了,幹脆扯著暮雲卿的肩膀不停發問,而印主苦逼地被夾在暮雲卿和朱邪玉麟之間,忍不住長長歎了口氣。

暮雲卿這麼做明顯是為了引誘自家媽媽上鉤啊,怎麼被暮雲卿騙了這麼多次,朱邪玉麟還是學不會接受教訓?

真是……人生略苦逼!

好在暮雲卿還算有點良心,並沒有逗弄朱邪玉麟太久,走到一個岔路口的時候,暮雲卿主動停下來,道:“你真的想聽?”

朱邪玉麟馬上用力點頭。

暮雲卿抿了抿嘴,道:“你覺得在那個時空中看見的事情,是不是真實的?”

朱邪玉麟愣了一下,回想起當時的整個場景,再對比古書中記載的當年,覺得還是那個場景展現出來的東西比較靠譜,就點了點頭。

暮雲卿道:“既然如此,你覺得為什麼當年不可能真的出現一個神使和一個神靈?”

“……啊?”朱邪玉麟有些迷茫。

“我們這一次能夠進入墓葬群,是暮家這麼多年苦心經營的結果,而你的血統又是陰差陽錯被激發的——即使不是如此,暮家怕是也會找一個覺醒了血統的女子和我一起進入墓葬群。”

朱邪玉麟想了想,勉強回過味來:“你的意思是,哪怕和你一起進來的不是我,進入那個扭曲的時空的也不是我,古魯沙耶也會愛上那個神使,並為她做下種種的事情,然後再在暮應的叛亂中,終結那一個輝煌的時代?”

暮雲卿點了點頭:“所以你不過是看見了過去,並用部分感覺參與了當時的人是如何經曆人生的,僅此而已。你並沒有影響到古魯沙耶或者任何一個人的感情,因為他們的感情,在千年前就已經發生了。”

不知道為什麼,被暮雲卿說成是替身,但朱邪玉麟心中卻有種淡淡的欣喜。

太好了,古魯沙耶並不是因為她而死去的,朱邪玉麟也沒有欠下感情債,這很是太好了。

見朱邪玉麟的心情驟然陰轉晴,印主忍不住輕哼一聲,道:“知道被人當成是替身你還這麼開心,簡直……不知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