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邪玉麟顯然也聽出來靈物宋燁修後麵沉默的意思,頓時有些不好意思,擺擺手道:“我沒事。當時我就是……我就是覺得暮雲卿挺可憐的。”
靈物宋燁修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看著朱邪玉麟的樣子帶著點不可思議的可樂:“你說誰?暮雲卿可憐?這……這是另類的情人眼裏出西施嗎?”
朱邪玉麟頓時惱羞成怒,一拳砸在靈物宋燁修的胳膊上。
就在此時,印主撲騰著翅膀嗷嗷叫著從天而降,“吧唧”一聲砸在朱邪玉麟的肩膀上,抱著朱邪玉麟的脖子就開始嚎啕大哭。
朱邪玉麟從脖子開始,被糊了一層又一層的眼淚鼻涕,頓時看印主的眼光都嫌棄得不行:“你這是幹什麼呀?個熊孩子,趕緊給老娘放手放手!叫你放手你丫的沒聽見呀!”
見朱邪玉麟真的急了,印主才抽抽搭搭地從朱邪玉麟脖子上下來,老老實實地趴在朱邪玉麟的懷中,隻是時不時還要抽噎兩聲,就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靈物宋燁修隨手變出一塊手帕遞給朱邪玉麟,朱邪玉麟滿心感激地接了,就當著印主的麵開始死命擦拭自己黏黏糊糊的脖子。
印主看的又是滿心心酸,抽噎一聲,又有哭泣的趨勢:“你怎麼這樣!我受了這麼大的傷害你也不聞不問?還有你什麼時候染上這種該死的潔癖了?老子的眼淚怎麼了?所少人相求都求不到呢!”
朱邪玉麟覺得頭疼,伸手點著印主的腦門,換了條手帕給它擦臉,邊數落道:“那是眼淚的問題嗎?啊?兒子你跟我說說,你敢保證你剛才一滴鼻涕都沒有給我擦在身上?”
印主被朱邪玉麟這麼一問,也沒有底氣了,但抽噎了兩聲,頓時又想起傷心事,一巴掌將朱邪玉麟捏著手帕的手給拍開:“我失戀了!”
朱邪玉麟頓覺心頭一跳,有些懷疑地掏了掏耳朵,特地將印主抱了起來,問:“兒子你說什麼?”
印主見自己的話沒有得到重視,一腳踹在朱邪玉麟的鼻子上,也沒能從朱邪玉麟的雙手中掙紮出來。
朱邪玉麟抽出一隻手揉著發紅的鼻頭,滿臉的無奈:“我說兒子啊……”
“印主剛才說自己失戀了。”靈物宋燁修好心提醒,“從它身上的味道,印主喜歡上的應該是幻心境之靈。”
朱邪玉麟完全被這種“自家兒子早戀”的消息給打擊到了,瞪著靈物宋燁修的樣子難得有些呆呆的:“啊?你說什麼?”
她家的兒子早戀了?而且對象是墓葬群中飄渺不定壽命不知道多少年原型不知道長成哪樣歪瓜裂棗的幻心境之靈?
朱邪玉麟看著印主,自家兒子可從來都沒有露出這麼委屈的小模樣啊,一定是被那個幻心境之靈給欺負慘了!
朱邪玉麟當時心中火起,抱著印主就站起來,單手抓著靈物宋燁修的手,話說出口已經帶了命令的語氣了:“走,我們去找那個幻心境之靈!”
宋燁修指了指朱邪玉麟懷中蔫頭耷腦的印主,提醒道:“你還不知道惹得印主初墜情網還失戀了的幻心境之靈是誰呢,就這麼去找,合適嗎?”
朱邪玉麟確實想問來著的,但是一想到要是問詳細了必定會勾起自家兒子的傷心往事,要是問不詳細,那能找到人嗎?朱邪玉麟對此很懷疑。
所以她剛才那一番火大地要去找人報複的模樣,有一半是裝模作樣給印主看的,卻不想靈物宋燁修和自己這麼心無靈犀,頓時撇了撇嘴,看著印主又有些不忍心,低聲含糊問道:“兒子,你跟媽媽說說,那個壞蛋幻心境之靈長得什麼樣子啊?”
靈物宋燁修在邊上聽得嘖嘖歎息:聽聽這口氣,擱哪兒不覺得這是個毫無原則溺愛孩子的媽媽呀!
偏偏還對自己喜歡的人那麼狠心,狠心吧又覺得人家可憐,朱邪玉麟這人怎麼這麼喜歡跟自己過不去呢?
靈物宋燁修輕歎一聲,在認定了朱邪玉麟不可能徹底將暮雲卿放下,甚至是兩人最後還有可能過一輩子的情況下,他主動招來了自己比較重用的一個靈物。
誰知道這一次不僅對方出現的速度創曆史新低,就連這個靈物一向重視的儀表都亂七八糟的。
靈物宋燁修這才察覺到事情不對,將它拉著遠離了朱邪玉麟一點,才用靈物之間特有的交流方式問道:“怎麼回事?”
那靈物磕磕巴巴地將大家怎麼集結去攻擊暮雲卿,怎麼在還沒有碰到對方的時候就被群滅,他自己又是如何激靈逃出來,不一而足全都向靈物宋燁修說了一遍。靈物宋燁修的眼神頓時有些微妙。
照這麼說,暮雲卿已經收服了還幸存下來的靈物,而朱邪玉麟要帶著自家兒子去找那個負心漢幻心境之靈……
看來,這是天意要朱邪玉麟去找暮雲卿啊,真是分開一刻都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