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大夫人看到丈夫這麼謹慎的說話,自己也把聲音壓到了最低,
“侯爺……”
兩個字剛出口,卻被侯爺寧成誌給打斷了。
“叫我名字,你剛剛叫我的名字,我很開心,以後沒人的時候,你都要叫我的名字,好不好?”
語氣裏有著明顯的請求,這讓寧大夫人的心裏,也有一絲的疼痛。
她能想得到,當初那個人肯定是每天叫著他的名字的,所以他也是把她放在心尖上疼著愛著的,結果,那個人那麼殘忍的背叛了他,這肯定是在他的心底深處,留下了不小的創作。
“成誌——”
寧大夫人叫了丈夫一聲,然後握緊他的手,她想讓他知道,不管到了什麼時候,也不管多少人拋棄了他,她都會一直地站在他的身後。
“成誌,你是怎麼確定我們家蔓兒會……”
寧大夫人指了指自己的肩膀,然後又繼續輕聲說到,
“是不是三皇子殿下給了你什麼明確的說法?”
對於三皇子殿下的心意,夫妻二人可是已經猜測了很久了,卻一直沒有什麼明確的答案,但從今天的事情看來,丈夫可能心裏已經有了定義了,不然他不可能說得這麼堅決。
沒想到寧成誌卻搖了搖頭,
“不是,三皇子殿下什麼也沒說,隻是跟前程聊了一下午,還手談了一局,然後就出府去了,並沒留下什麼重要的話,而且,就算是有話,他也不可能留給前程的。”
這倒是,前程畢竟是個還沒有開始當差的府中少爺,這麼天大的事情,就算是跟寧侯爺說,都可能會有風險呢,三皇子殿下又怎麼可能把這樣冒天下之大不諱的事情,說給寧前程聽。
“那這件事您是怎麼肯定下來的?”
事情似乎越來越讓寧大夫人摸不著頭腦了,如果說三皇子殿下沒有親口告訴丈夫他的想法,那丈夫又是從何處得到確切消息的,要知道,她可是跟丈夫研究了好長的時間,也沒有定論呢。
“是小蔓,咱們家的小蔓告訴我,父親,如果你覺得行,站在他的一邊,幫助他吧。”
寧成誌有些自豪的跟妻子學了女兒說的話。
“真的是小蔓說的,這孩子一直被圈在咱們府裏,並沒有什麼機會到外邊去,她是怎麼判斷出來三皇子殿下有這個決心的?難道是三皇子殿下告訴她的?不會呀,她應該沒有這樣的機會。”
寧成誌笑了,
“剛開始我也是像夫人這樣的想法,覺得是三皇子殿下跟女兒說了什麼,但是後來我也想到了同樣的問題,因為小蔓沒有機會跟三皇子殿下說話。”
“那這孩子怎麼會這麼肯定三皇子殿下的決心呢?”
更加驕傲的表情浮現在寧成誌的臉上,
“是這樣的,三皇子殿下因為小蔓去了前程的書房,而躲進了書房的裏間……”
剛剛因為已經把過程跟妻子學過了,所以寧侯爺隻是再把女兒小蔓當時跟自己說的觀點拿出來,跟大夫人學了一遍,大夫人也隻能搖頭感歎,
“咱們家蔓兒是真的聰明,我們都小看了她呀。”
“就是呢,後來,咱們家女兒又跟我說了好多預想和猜測,雖然她說是預想和猜測,但很多跟朝堂上的事情都十分的吻合的,所以我覺得,小蔓應該是很了解外麵的局勢的,她甚至連三皇子在朝堂上聽政的事情都知道。”
寧大夫人睜大了眼睛,有點兒不解,更多的是驚詫,
“怎麼會,這個事兒肯定是沒人跟她說的,因為,整個府裏隻有我們兩個人知道,就連前程也是一知半解的。”
對於女兒對一些事情的了解程度,寧成誌也是心有疑慮的,隻是,他又覺得沒有必要搞得那麼清楚,
“那咱們的女兒,她如果不想說,我們也別逼著她了。”
對於不逼迫女兒,寧大夫人是讚成的,但她的心裏,總是想要弄清楚,女兒是怎麼知道府外甚至是朝堂上那些事兒的,因為不清楚不明白的事情,就可能會有傷害,她可不想女兒會受到不應該有的傷害。
女兒已經受了不少的罪了,又是中毒又是挨刀的,萬一再有人心懷不詭什麼的,那女兒不是更危險了嗎?
“成誌,你說不會是有什麼人在暗中對女兒做了什麼?”
寧成誌搖了搖頭,很肯定地說,
“不會,女兒的思路很有條理,不像是別人灌輸的,應該是她自己的想法,何況,那是咱們家的女兒,她隻能是為了我們府裏好,或許,還是像我說的那樣,她和三皇子殿下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