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石屋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老校醫蹲在門前吧嗒吧嗒地抽著煙杆子。
一見到我們就劈頭蓋臉地罵我:“你這潑皮!不是叫你不要帶其他人來的嗎?現在還有一個女娃!怎麼回事?!”
“哎!我說你這老頭,我們又不是要跟著去鬼市,就在這裏等你們有何不可?”小雞反駁著。
“唉。今天的日子陰氣很重,我怕你們在這裏也是不安全啊。唉,罷了!你們切記,我們去鬼市之後,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走出石屋!切記切記!不然你們凶多吉少了。現在先到石屋裏去。”老校醫警告著說。
秋冬和小雞他們臉色劇變,連連點頭說:“嗯嗯。我們記住了。”
我們一進到石屋,就看見木桌上擺著各種各樣的神符,還有一些我們不認識的東西,很顯然老校醫已經做了充足的準備。
老校醫,拿著一些神符在窗戶和門口的地方貼了密不透風。忙完之後,拿著個小碗回過來對我說:“小子,咬破手指,給我一點血。”
“啥?為什麼啊?”我問道。
“因為我要用你的血去寫一道“赦鬼令”啊!這是可是交換破降杖的籌碼。因為你的命格說白了就是陰間的使者,所以你的血在陰間是有權威性的。”老校醫說著。
“什麼是赦鬼令?”我們問道。
“赦鬼令就是可以給陰間的鬼擁有特權,可以除了七月十四鬼節之外,每個月回陽間探親一次!”老校醫解釋道。
“乖乖!那在陽間的親人豈不是每個月都要被嚇一次?家裏每個月鬧鬼一次?”小雞驚叫道。
“胡說八道。陰間的鬼回陽間探親隻有兩種途徑,一是托夢,二是窺探。總之親人是看不到他們的!小子快放血,時間不等人。”老校醫說道。
“等等,你和我是一樣的命格啊,為什麼你不放?或者我放了血,不去鬼市了行不?有了赦鬼令的就行了啊”我笑著說。
“廢話真多!你不去見證,那賣家怎麼知道是你的血?再說了,我早就已經過了三十歲,命格逐漸改變了,力量也漸漸變弱。我的血沒用!”老校醫不耐煩地說。
“還要驗證血是不是我的?該不會陰間有驗DNA的吧?”我這發問機器繼續道。
老校醫差點氣死,大吼:“少羅嗦,你去了鬼自然就能感受到!”
“好吧,我不咬,因為不衛生。你給我把刀子吧。”我說。
“給!”老校醫遞過來刀子,就在我接過刀子的時候,老校醫突然在我手上一劃,鮮血馬上就流了出來。
“磨磨蹭蹭的孩子,真是一點膽量也沒有,快,把血滴在碗裏。”老校醫絲毫沒有理會我的疼痛。
“呀!你這老伯伯怎麼這樣!看,口子割得多深!大貓疼不?”劉曉桐一把上來抓住我的手,心疼地說。
我心頭一暖,忙說:“不痛,不痛,皮外傷而已。”
老校醫拿出一支毛筆,沾點鮮血就在一個類似請柬一樣的本子上寫了起來。
我們圍過去看,結果什麼也沒看懂,因為寫得鬼畫符一樣!
“這是陰文!一批破小孩,什麼都不懂。”老校醫看見我們臉上大大的問號,就率先講解了,免得我們煩他。
“差不多了,小子,我們走吧。”過了半響,血跡幹了,老校醫站起來對我說。
“就走?好吧。”曉桐剛剛幫我包紮好傷口,我隻能站起來準備出發了。
“你們切記,關門!絕不可以走出這屋子!”老校醫又回過頭和他們重複一遍。
“嗯嗯嗯嗯。”秋冬和小雞如雞啄米一樣點頭。
走到門口的時候,曉桐叫住我說:“大貓,小心點。。。”
我點點頭,一陣傷感湧上了心頭。大有那種“風蕭蕭壯士一去不複“的感覺。
“貓兄,幫我看看鬼市裏麵有沒有麥當勞,肯德基之類的。幫我打包兩個漢堡,三根雞肉卷,加番茄醬,少辣。我餓了。。。”小雞摸著大肚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