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陳揚?這。。。這不可能啊!”這時一道閃電劈開了久違的晨曦,照亮了李宏疑惑和恐懼糾結在一起的表情,嘩啦啦地下起了雨來。
“想不到吧!是命中注定要回來取你性命的!哈哈!”仇恨已經把陳揚烤焦,獰笑便成了刺鼻的焦味,彌漫在雷鳴不已的雨天裏。
“這麼說。。。你是鬼?”李宏更加恐慌了,本來嘶啞的聲音變成了哀嚎。
“呸!我確實是做鬼也不能放過你!但老子不是鬼!廢話少說!今天讓我們的新仇舊怨就此了結了吧!”陳揚把槍口對準李宏的眉心,享受著李宏像狗一樣苦苦哀嚎的樣子。
“別。。別。。別,張貓子,不,陳揚。我可以燒很多很多冥幣給你,還有。。。我知道劉曉穎的鬼魂在哪,那個老頭子多次鎮壓她都是我破壞陣法放她出來的啊,我可以。。。把她引來和你一起。。。做鬼夫妻。。。”李宏仍然不相信眼前無論身形樣貌與陳揚都完全不同的人就是陳揚,唯一合理的解釋便是張貓子被陳揚的鬼魂附身了。
“無恥小人!還敢與我提這件事!還我曉穎!還我孩子!!”劉曉穎這個名字就像一把尖刀,直刺進了陳揚的記憶深處,挑出關於劉曉穎的愛情神經,當場絞死在陳揚麵前一樣。怒火中燒的陳揚瘋狂地踢打著李宏,喉嚨不斷發出恐怖的嚎叫。
“不。。。他確實不是鬼,而是這個學生中了陳揚的降頭,身體被。。侵占了。”躺在地上的老頭臉色慘白地說。
“老頭子,說的不錯!如果沒記錯你就是號稱泰國第一降頭師,察猜吧?哼!不過如此而已!當初在塵揚村使詐想借我之手取出鮫人神珠然後躲在後麵暗算我的人就是你吧?想不到近十年時間你老了那麼多!可惜,你們的如意算盤打錯啦!哈哈哈!”陳揚停止對李宏的毆打,回過頭對著泰國降頭師察猜冷冷地說。
“你。。。果真是陳揚?”鼻青眼腫的李宏似乎終於相信了眼前此人便是死去多年的陳揚。
“李宏,察猜!是時候送你們上路了!”陳揚舉起槍口對準了李宏,目光如炬,嘴角上揚著笑意。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的事情總會是淋淋盡致的快樂!
李宏臉色慘白,絕望地閉上了眼睛,等待著槍聲對他作出最後的判決。因為他們都知道,這個時候他們隻能等死了。
“砰!”一聲巨響便隨著雷鳴一起震動了這個衝滿仇恨的世界。
李宏和察猜二人緊閉著雙眼半響,疑惑著為什麼感覺不到被子彈打在身上的劇痛,甚至連一點感覺都沒有。
察猜慢慢地睜開眼睛,立馬就被眼前這一幕嚇呆了。陳揚不斷地敲打著自己的頭顱,發出痛苦的慘叫聲。而陳揚的頭上隆起了一個大肉瘤,發著金光,在頭上到處遊走。周圍的空氣變得炙熱起來,察猜明顯可以感覺到這些熱量是肉瘤上的金光散發出來的。似乎肉瘤裏麵有些活躍的東西想衝破金光的禁錮,兩者在劇烈對抗著。
“破降杖之火?”察猜口瞪目呆,嘴裏喃喃地說。
“啊!!!怎麼會這樣。。。我的頭。。。好痛。。。好痛!”陳揚撕扯著頭發,想把這個肉瘤拔掉,一時慘叫一時哀鳴。
“我。。。沒死?哈哈!我還沒死!”已經嚇得屎屁尿流的李宏被陳揚的慘叫聲驚醒,摸了摸身上卻沒有發現任何的傷口,然後看見頭頂石柱上一個觸目驚心的子彈孔,便知道陳揚這一槍打偏了。馬上就喜從中來,完全不顧自己已經嚇得大小便失禁發出難聞的氣味,哈哈大笑起來。
這時,察猜捂著受傷的肩膀站了起來,衝過去奪過陳揚手的槍,對著他的肚子就是一腳。陳揚被蹬出了幾米遠,滾在地上,嘴裏依然在慘叫著,頭上的肉瘤永不停歇地在上麵遊走著。察猜這一腳根本就無法給陳揚帶來很大的痛楚,因為他頭部的劇痛已經囊括了所有的痛楚,肉體上的創傷隻能在這具命運悲慘的身軀上劃上一些痕跡罷了。
“怎麼回事?這家夥怎麼會這樣?”李宏從劫後餘生的喜悅中回過神來,馬上就被陳揚嚇人的一幕驚呆了,連忙問察猜。
“像是破降杖的力量。。。但是我從沒見過這種奇怪的情況,看來他是凶多吉少了。破降杖之火足以烤焦他的大腦。至於他為什麼會這個樣子,我真的不知道,破降杖之火竟然能殘留在人的頭部裏。。。”察猜依然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哈哈!陳揚啊陳揚!以為重生了就可以報仇了麼?你看你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就像個怪物一樣!連天都幫我!連天都幫我!!!哈哈!”李宏掙紮起來,狂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