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
萬知背著金袋,腰間綁著拉動木筏的樹繩緩緩前行,熊迪四肢無法動彈的躺在簡陋木筏上掙紮,他的嘴被萬知拿手帕塞住了,隻能搖晃著腦袋發出悲慘的唔唔聲,而旁邊躺著的是昏迷過去的炙著,萬知看著熊迪那副模樣實在有些不忍心,不過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而魚果身後的木筏上則躺著愛琴、郭柯和安向桃三女,三人皆處於沉睡狀態。兩人已經拉著木筏行走了一個多小時了,也不知道走到哪裏了,萬知自己也記不得路了,他隻能憑著直覺往前走,這總比魚果那路癡強。他拉著木筏,手舉火把,嘴裏還得不斷的抽煙保持清醒,這讓他覺得很是難受。
“這是我參加過最苦的比賽,我感覺就是來做苦力的。”萬知一邊扛著金袋,一邊拉著木筏,一邊抽煙,身體已經開始有些吃不消了。萬知停下腳步,他深吸了一口,然將金袋綁在身前,右手緊握,隻聽見咯咯的酷似機器的聲響,然後將樹繩在右臂上圍綁了幾圈。
“若不是我粗心,也不至於淪落至此。”然看了看前方,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見,然歎了一口氣,心想,想要走出去恐怕還有很遠的距離,可他們呆在這裏越久,變性就越大,他擔憂的看著三女,若是她們像熊迪那般發瘋,自己如何忍的下心動手啊。
“我們好像又回來了……”
魚果突然停住腳步,萬知沉默的高舉火把,隻見周圍的地上有好幾堆燒完的黑炭,然皺眉無奈道:“看來天要絕我等麼?”
“要不,我來帶路吧。”沉默,煙飄……
萬知神色怪異的看著魚果,一個路癡還帶路?轉而想想,自己又好哪裏去呢?也許他還真的給撞對路了,然苦笑道:“我對自己的直覺已經沒有自信了,你有自信嗎?”魚果淡淡一笑道:“對於從來沒自信的人,不存在失敗與不失敗……”
萬知看著魚果刁著煙緩緩的拉著木筏從身旁走過,然囔囔道:“總感覺你這句話怪怪的……”
兩人就那樣慢慢拉著木筏,漫無方向的走著,黑漆漆的一片,除了兩人手中的火把能照亮小範圍的視野,然再也看不清任何東西,這讓他們無法在路上留下記號。
大約又行了一個小時左右,原本漆黑的視線緩緩出現了淡淡的朦朧。萬知抬頭看了看被大樹擋住的天空皺眉道:“看來天快亮了。”
萬知舉起火把掃視了一眼周圍,然無奈苦笑道:“你這個路癡,真的不是假的,這次我們沒有轉圈了,可我們有不知道走到某個角落去了!”實在無奈,自己帶路就在轉圈,讓魚果帶路結果直接迷路,這實在不知是悲還是喜。
忽然,一陣寒風飄過,躺在熊帝身旁的炙著猛的坐起身,他眼圈發黑,雙眼微咪,麵無表情的看著周圍,如同變了另外一個人,而萬知卻不知,隻道搖頭歎氣。此時他們已經進入魂變區十餘小時了,未知的危險實在讓他擔憂。
萬知深吸了一口煙繼續拉著木伐道:“遲則生變,魚果你繼續帶路,隻要不再轉圈就行,先離開魂變區再說。“然看著躺在魚果木伐上的安向桃,她靜靜地躺在那,他心卻像被釘子緊緊的釘在那裏。我相信你能堅強一點,起碼不能像熊迪那樣。
砰!心跳差點停止了。
就在萬知一臉心疼的看著安向桃的時候,躺在旁邊的愛琴毫無征兆的彈坐而起,嚇得萬知大喊一聲,同時耳後傳來破風之聲,萬知驚慌轉身,可已經來不及了,一個酷似鞭子的東西橫掃而來,他本能舉手格擋,鞭子拍在他手臂,然轉彎繼而打中了他的臉。
嗯!萬知悶哼一聲,口中雪茄直接飛了出去,而被打中的臉猶如被火鉗所燙,火辣辣的痛,然原地翻滾,摔落地上,好強大的力量!萬知猛然抬頭,攻擊他的人居然是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