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果輕輕的抱著寒馨,腦袋靠在她的肩膀上,一臉深情又貪婪的吸著她的體香。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隻知道智果消失了,其他人也全亂成了一團,他們將迎接混亂時期的到來。
寒馨緩緩轉過身,她看到了熟悉的眼神,她緊緊的摟住邪果腦袋靠在他的胸膛上冷道:“你終於肯回來了。”然張口咬在他的脖子上,但又不敢用太大力,隻是在皮膚上留下一道牙痕。
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邪果完全不知道,不過寒馨將她所知道的事都告訴了邪果,從他入獄到她被陷害入獄,再到她去尋找曾津來救他,然後到現在所住的和生活的地方。唯有沒有告訴邪果的就是他曾發瘋的打了自己,並且說不想再看見自己。
邪果聽完之後沉思著,他想將所有的發生的事情都串聯在一起,忽然腦部一陣疼痛,腦海裏傳來他們的聲音,他聽到有人在爭吵,有人辱罵自己,一陣眩暈感差點讓他失去了意識。
寒馨已經依偎在他的懷中睡著了,可是邪果卻無法入睡,不知為何,總感覺渾身都不對勁,至於是哪裏卻又說不出來。那個曾津這口口聲聲稱他和自己是兄弟,不過這次確實幫了自己一個大忙,也許明天該見見他了。
第二天。
當寒馨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發現魚果已經起床了,因為他不在床上。“魚……”寒馨輕聲呼喊,不安的感覺瞬間湧上下頭。寒馨快速下床,魚果並不在房間裏,她走到大廳,依舊沒人。
寒馨在家裏找了一遍都沒有看到魚果,她走到門前也沒有發現有人出去過的痕跡,也就是說明魚果還在家裏,除非他是從其他地方出去的,不過自己可是住在十五樓……
“魚……”
寒馨知道魚果還在家裏,因為在這段時間裏出現過好多次這樣的情況,第一次是發現魚果躲在廁所,第二次發現他躲在床下,第三次……
她回到了房間,下意識就掀開床布,不過床下空空如也。忽然一個輕微的碰撞聲傳入耳中,寒馨隨聲望去,聲音是從衣櫃裏麵發出來的。難道魚果在裏麵?寒馨輕步走過去,衣櫃不斷的發出輕微的碰撞聲……
“魚……”
寒馨走到衣櫃旁輕聲呼喊,衣櫃持續的微微震動著,而且還聽到輕聲的哭泣聲。“魚……”寒馨緩緩的打開了衣櫃,隻見小果卷縮著身體在裏麵簌簌發抖和哭泣。
他看著寒馨眼神中盡是害怕和驚慌,那模樣就像是覺得所有人都會傷害他。寒馨蹲下身子柔聲道:“魚……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她身體前傾,但小果卻更加害怕的往裏麵縮去,盡管已經無法再往後退了。
小果看著寒馨雙眼泛紅:“不要……不要過來……”寒馨知道魚果又犯病了,這個時候的他最需要的就是安全感,她柔聲道:“我是寒……一個永遠不會傷害你的人……”
小果顫抖的看著她,最後還是驚恐的搖了搖頭。寒馨抬起頭在小果的麵前擺出V字,然用手揚起一個笑臉道:“寒……永遠不會傷害你……”
寒馨看著他還是很害怕的顫抖著,然伸手進去試探性的摸在他的手背上,後者很快的就縮開了。她沒有放棄,手又伸了過去,小果猶豫了一下又想縮開,但已經被寒馨輕輕的握住了。
她看著小果微笑道:“相信寒……”小果害怕的看著她,他感覺到寒馨的手很冰冷,可是很快就感覺到了掌心出現了淡淡的溫暖,兩人就這樣安靜的互相看著,直到,直到小果不再發抖的時候,寒馨才伸出雙手將他抱在懷中,這次小果不再拒絕,隻是害怕的躲在她懷中輕聲哭泣。
他安靜的躺在床上睡著了,一個穿著白衣的中年男子轉過身對寒馨和曾津道:“沒事了,我給他打了鎮定劑,他身上的傷幾乎上沒什麼大概,隻是精神狀態還沒恢複過來。”
這個帶著眼鏡的中年男子叫老銀,是曾津花重金請來治療魚果的私人醫生,他基本上每天都會來一到兩次。今天早上曾津就接到了寒馨的電話,說魚果又犯病了,他就馬上就接了老銀一同過來。
曾津沉默了片刻對老銀問道:“他什麼時候才能好轉?”老銀扶正了眼鏡眶沉聲道:“這個得看他自己的恢複,我隻能給他做輔助,也許馬上就好,也許誰也不知道。”
他說完看著一直沉默的寒馨有些疑問的道:“他一直都是這樣的狀態嗎?”寒馨搖搖頭。老銀道:“你說你早上的時候發現他躲在衣櫃,那他有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
寒馨看著沉睡的魚果對老銀輕聲道:“他很怕我。”老銀眼神中掠過一道銀光問道:“除此之外,他是不是還有其他的變化?”曾津聞言也不禁看著寒馨,後者沉默著,似乎在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