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室裏顧潮汐讓人去看了,並沒有人,反倒是寢室樓下,遇見別人,告訴他沈涼夏方才在冷飲店裏發病了,被一個男人抱走了,想必是應該送去醫院了。
至於哪家醫院卻不知曉了。
顧潮汐煩躁的抓了兩下頭發,和同學借了手機,撥通了那支爛熟於心的電話號碼,卻是過了很久,才被接起的。
他急得不行,開口就問:“涼夏,他們說你生病了,怎麼回事。”
“沒事,她現在很好,你不用擔心。”男人的聲音是慣有的冷硬疏離,還帶著一點點的憤怒。
顧潮汐沒聽出弦外之意,他隻抓住了一個重點:“蕭叔叔?你和涼夏在一起,她究竟怎麼回事,現在有沒有好點,你們在哪裏,我去找你們?”
“說了沒事。”男人的語氣裏的不悅已經十分明顯:“有我在這,你不用過來。”
話音一落,電話裏就傳來了嘟嘟嘟的聲音。
電話被掛斷了,顧潮汐心中忽然有了不祥的預感,連忙再撥電話過去,這一回,卻是被直接掛斷。
幾次三番下來,男孩沒辦法,隻能放棄。
電話鈴聲終於不響了,男人將純白色的手機握在手裏,鎖屏的照片是女孩搞怪的自拍照,誇張的鬼臉,放肆的笑容,卻不會很難看。
手指點來點去,蕭叔叔沒有強大到可以解開別人手機密碼鎖的地步,隻能不斷地點著屏幕看著那張鎖屏的照片。好一會,才依依不舍得將手機放回床頭的桌子上。
從兜裏拿出另一隻手機,男人不由的想起來那個曖昧不明的“她”來,有心刪除那個聯係人,卻仍然是苦於不知道密碼,什麼都做不了。
拿出自己的手機,給別墅裏的管家打了電話,讓他做一些適合腸胃炎患者吃得東西。
掛了電話,目光再次落到女孩的臉上,
又是楚楚可憐好欺負的模樣了,還真是,他雖然與她認識的時間並不長,卻好像她的每一麵都見識過了。
現在還要添上一個貪吃,欺軟怕硬的形象。
明明都算不得優點的,可是,他的嘴角,卻不自覺的翹了起來。
拿出自己的手機,這一回輕鬆解鎖,將女孩的睡顏拍了下來。
將照片設置成了屏鎖,回過身看到兢兢業業的守在一旁的護士長和兩名小護士,克製的將手機收了起來。
大概是藥效已經開始發揮,女孩的眉頭終於打開了,蕭宴忱這才鬆了口氣。
兩瓶藥水掛完,護士長並著兩名護士被他趕了出去。管家剛好送飯菜過來。見到病床上躺著的人,並沒有露出任何的驚訝。
隻是默默的放下保溫食盒,再一次請示主人:“還有什麼需要。”
外麵的天已經快黑了,女孩今天勢必是要住院的,男人想了想:“讓劉秘書給她準備換洗的衣物過來。”
劉秘書是他的秘書團裏唯一的女秘書,為人精明強幹,一向是當漢子用的,這個時候,優點就凸顯出來了。
為女孩準備衣服,這些男人自然是不方便。
蕭宴忱不禁後知後覺的想到,上一次女孩住在別墅裏,事實上衣服就是管家準備的。
這麼想著,心裏突然生出一股別扭的感覺,他轉頭看向管家,眉眼間多了幾分突如其來的惱意。
管家眼觀鼻鼻觀心:“您呢,今天晚上要留在這裏陪護麼?”
這種情況,通常叫做趁虛而入,在女孩子最軟弱的時候,彰顯男人的溫柔體貼,可靠安全,好感度肯定upup的漲上去。
信號不好,腦電波頻率不在一個頻道上。
蕭宴忱沉思良久,方才說道:“等她醒了再說吧,這夜裏孤男寡女的,說出去不好聽。”
管家磨磨牙,道了一聲好。
彎著腰退了出去,門關上的那一刻,管家開始撓牆……
能被當漢子用的劉秘書戰鬥力果然是不一般的,接到管家傳達的指令之後,不過半個小時,就趕來了醫院。
敲門進去,裏麵的女孩還在睡覺,自家boss則是正拿著毛巾,幫女孩擦臉。
這還是那個以剝削以及壓榨員工剩餘價值的無良boss麼?這畫麵有點顛覆。
劉秘書差點以為自己進錯了房間,退出去,看到經常跟在老板身邊的幾個黑衣保鏢,方才確定自己沒進錯門。
這才又再一次推門進去。
手上的袋子一一打開。劉秘書做事周到幹練:“這裏麵,有睡衣,有貼身衣物,還有外套,各種樣式各種牌子的,保守的,性感的,蕾絲的,棉麻的,絲綢的,您看您需要哪一樣?”
無良boss勾起一條細帶:“她是生病住院!”
這個丁字褲和兩隻連在一起的小草莓是什麼玩意?蕭宴忱趕緊紅著臉又將東西扔回了袋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