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乖了?”蕭蜀黍繼續笑得越發溫柔,卻更嚇人了。
沈涼夏默默地將剛剛撿起來的節操又扔在了地上,迅速變身沈小汪:“我不該打人。”
為什麼這句話說出來,男人的眉頭反倒打了結,沈涼夏察言觀色,小心掂對:“最起碼是不應該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打人,我們教授也說了,這種人其實該打,但是,最好是夜深人靜找個僻靜的巷子口套著麻袋下黑手。結果目擊者那麼多,把事情鬧得難辦了,可是,也不能怨我啊。”小姑娘一臉委屈,控訴那個受害者。
“三年了,真的,整整三年了,每天陰魂不散出現在我麵前,拒絕多少次,說了多少話,他就是不肯罷休,非鬧得人盡皆知不可,成天纏著我,我早就想揍他了,呐,就拿這次來說吧,我本來就已經很累了,想著上完下午的課什麼也不做,就好好的在床~上睡他個昏天黑地,養養精力,結果呢,你剛把我送回來,他就又纏上來了,那我就告訴他了,我都有男朋友了,他偏說那種社會人士,思想複雜,對我根本就是玩玩的,不如他的真心。”
玩玩的?沒有他的那份真心?
蕭蜀黍神色轉為陰鬱,讓沈涼夏繼續說。
沈小汪化身沈小狐,繼續添油加醋:“你是不是真心我最明白了,我哪裏會上他的當啊。”
蕭蜀黍神色緩和了一些,看來這個馬屁拍對了。
沈涼夏心中給自己比了個勝利的手勢,再接再厲:“課堂上他也不讓我好好聽課,隻顧著一味的糾纏,非要我給他一個交代,他是我什麼人啊,我憑什麼給他交代,我戀愛也好,結婚也好,就算是我生孩子,那也特麼的是我和我老公自己的事情吧,關他屁事。”
老公?結婚?生孩子?
蕭叔叔的臉頰燒得厲害:“的確和他無關。”
“就是啊,我不愛搭理他,可他呢,偏偏一個勁的糾纏,擾亂了課堂秩序不說,還讓我特別丟人,那是我的必修課,我不能落過的,在課堂上鬧起來,我以後還要不要去上課了?那我就跟他說了,咱們去外麵把話講清楚總行了吧?可他不幹啊,非要當著大家夥的麵要和我說個清楚,我雖然臉皮厚點,三觀歪點,節操少了點,可我也是女生啊,也是要麵子要尊嚴的,呐,當時就沒忍住,直接抄起手邊的東西砸了過去。”
“那然後呢?”事實上男人到現在為止一顆心還因為那句“老公,結婚,生孩子”發燒發熱。所以,隻能冷著臉不動聲色。
沈涼夏心下揣摩,明明都已經坦白交代了,為什麼還不開晴:“我打了人,我也知道錯了,咱們不可能跑吧,那多沒擔當,我當時就在那等著人來找我了。”
“你還挺有擔當?”男人語氣不善。
沈涼夏抿抿唇:“是啊,我那個時候是想著該有擔當的,可是,南園一來我就後悔了,她早就看我不順眼了,以前不過是沒抓~住我的把柄而已,這一次,我把她弟弟的腦袋開了瓢,她想做什麼都光明正大了,別的不多說,就隻一句蓄意傷人就夠我喝一壺的了。”
她太明白南園沈蕤都是一路貨色了,以前趕上她們幾次聚會,遇到她,鄙夷之外總是會想辦法羞辱她,隻是她是個標準的混不吝,小時候和那些罵她野種的大孩子打仗,動口動手樣樣皆能,遇到這麼個粗俗的人,那些有教養有風度的名媛千金也就沒辦法了。總不能學著和她一樣用菜市場罵人的那一套嗑來對罵,多失~身份,好不容易這人年紀大了,罵人的話也很少說出口了,她們還是討不到便宜,這個身份低賤的丫頭片子一張口,就是刺人的話,專門揭別人的短。
這樣的人,更不能和她一般見識了,否則的話,吃虧的隻會是自己。
南園和沈蕤關係最近,又因為弟弟瞎了眼了看上這個她一直看不上的賤種,她心裏自然是最不舒服的那個,每次想到沈涼夏都覺得像是有癩蛤蟆站在自己的腳背上一樣,特別的膈應。
如果南城隻是玩玩也就罷了,她不介意,這些富家子弟玩的女人多了去了,她還巴不得看到那個女人哭得傷心欲絕抱著她弟弟的大~腿苦苦哀求呢,可是,偏偏事情不是向她想的那樣,這場遊戲裏不屑一顧的是那個臭丫頭。
沈涼夏有什麼好的?
她就想不明白了,身份,地位,教養,統統沒有,唯一可取的也就是剩下一張天生的狐媚臉蛋而已。
她那個弟弟,偏偏還就是死心眼的一心想要人家,她就不明白了,同樣是不長腦子空長美貌的花瓶女,施明妍不比那個沈涼夏好多了麼。
為什麼她弟弟就看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