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著吧!”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讓沈建國鬆了一口氣,妻子那邊逼得緊,沒辦法,他也害怕人真的不肯來見他。
沈涼夏掛了電話,對上男人的一雙眼睛:“沈建國要見我,我先去見他,然後再去找那幾個人算賬,你忙你的,讓別人送我去就行了。”
“我送你去。”
“你——”
“你放心,你若是不想讓我見他,我絕對不會出現的,我隻在車裏等你。”
蕭宴忱作出承諾,隨後話鋒一轉:“可是我不認為你有必要藏著掖著不讓我見他們,說到底他們敢欺負輕視你,不過是因為看你無依無靠,孤苦伶仃,你不覺得我應該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他們麵前,聲名你的所有權麼?你對我的所有權。”
沈涼夏眨眨眼睛,再眨眨眼睛:“你想得美。誰稀罕要你的什麼所有權啊。”
“你不要?“大叔隻擅長套路似得辯論,對小姑娘這樣類似於耍賴的言談頗有些束手無策。
“可已經是你的人了,怎麼辦呢?”
沈涼夏:“……”
涼拌,能怎麼辦?大叔有點無恥了。沈涼夏對著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沈涼夏拗不過他,隻能隨他去了。
兩人坐著車子走出那棟高檔住宅,沈涼夏才意識到自己身在何處,果然,土豪的生活不是我等凡人能比擬的,想想人家的高大上,再想想自己住的公共宿舍,沈涼夏的心頭忽然生出無限悲涼來。
“怎麼了,皺著眉頭?”男人的手指放在她的眉間,輕輕的撫摸著,還以為她不想去見沈建國,當即說道:“不想去就不要去了,那樣的父親,見不見都一樣。”
男人生來就是要有責任感的,沈建國的生而不養養而不教在蕭宴忱的眼裏就是最沒有責任感的表現,尤其是他對沈涼夏母親的態度。
徹頭徹尾的人渣。
蕭宴忱不回去標榜自己的品德有多高,對沈建國的一切所謂卻是十分不屑,盡管那個人將來會是他的嶽父。
沈涼夏知道他是誤會了,卻也不好解釋自己現在心裏的羨慕嫉妒恨。隻能默不作聲,讓蕭宴忱認為是那樣的。
男人見她不痛快轉而岔開話題:“以後不要去學校住了,把那個宿舍退了吧。這個公寓的要是我給你一把,你以後可以住到這裏,如果嫌太遠,我也可以在學校附近置辦一套房子,你搬進去住。”
氣氛有點不對勁,小姑娘正斜著眼睛盯著他,逼得他不得不停下動作。
“你想養金絲雀?”小姑娘汗毛都豎起來了,像是隨時準備撲上來咬他一樣。
“你當我是什麼?”
蕭宴忱連忙解釋:“你誤會了,我絕對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昨天發生那麼多事情,你覺得你和寢室裏其他人還能愉快相處嗎,我讓你搬出來住,絕對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小妖眼神太犀利,他是真怕她誤會,金絲雀,養不好會啄他的。
“我沒有養金絲雀的意願,倒是在想是不是應該開始將結婚的事情提上日程。其實我並不提倡婚前性行為!”
男人嚴謹嚴肅認真:“你真的住進去,也不是什麼金絲雀,而是女主人。”
沈涼夏楞了一下,目光有點複雜,過來好一會嘴角抽動一下,吐出三個字來:“真沒勁!”
蕭宴忱也抽了,眼睛抽了,心也跟著抽了一下,手指滑倒女孩的下巴上,輕輕地捏著,卻威懾力十足:“剛才的話,我沒聽清楚。”
沈涼夏百般不在意的揮開他的手:“我才二十歲,還有大把青春年華,我可不想就這麼輕率就把自己交代了,再說了,和你才相處多長時間,我怎麼知道你對我就真的是天長地久的感情,總不能說結婚就結婚,總要再好好處處再說。”
男人要說話,兩片薄唇卻被一根玉蔥似得手指給壓住:“別和我說那些有的沒的,真相處的時間長了,確定能接受對方所有的缺點那才能結婚,不然的話,就是對彼此人生的不負責任。”
這番話很有道理,卻不能說服得了男人。
蕭宴忱權衡輕重,卻並沒有立刻說出自己的觀點,他想到了在醫院裏聽到的那些話。
小丫頭和他在一起,多少是有點被迫的意思,他不能把人逼得太緊,他不怕沈涼夏跑,隻是小姑娘心防太重,他怕將小姑娘逼回她的殼裏,那樣一來才是真的前功盡棄。
於是他說了一聲“好,聽你的!”事實上心裏已經開始策劃盤算婚禮的相關事宜。
他蕭宴忱確定下來的事情,又怎麼會輕易改變呢。
商海沉浮多年,他隻學會了一樣,看中了先拿下來成了自己的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