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自殺or他殺(1 / 2)

還是那隻煙灰缸,砸在了沈蕤的腦袋上。

保安在監控室裏注意到情況之後趕過來的時候,沈蕤已經倒在了地上,一張臉血肉模糊,看的那些保安不由得倒抽一口氣。

硫酸的化學作用還在揮發,能眼看著皮膚正在被硫酸腐蝕的情況。砸破的額頭上有血液流出來,女人躺在地上,早已經不省人事。

這樣的殘忍可怖,誰也不曾見識過,一個女人坐在沈蕤的旁邊,用手指著她一直胡言亂語。

倒像是已經瘋癲了一般,還是保安隊長見多識廣,認出來了這是南園,也曾經是風光無限的大小姐,沒想到會這個樣子出現在這裏。

保衛科長很快就意識到了不對勁,躺在地上的女人此時雖然已經麵容模糊,可是根據她的衣著打扮,還有身邊跟著的人,依然可以辨認出來是沈總經理,當下連忙打電話報警,報警電話掛了之後,又打了120急救,然後給何冰鳶打了電話。

這一切發生的如此的猝不及防,何冰鳶本來是正要去警察局的,丈夫突然自殺身亡,警察剛剛通知她,沒想到還沒等出發,就被一個電話給震驚了。

當時身子晃了幾晃,差點摔倒在地上,還好身邊的助理及時扶住了她,她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也不等電話那邊再說什麼,就急匆匆的坐上車出發了,車子走到一半,保衛科長就再一次打了電話,醫院的急救車取得比較及時,現在,人已經被送往醫院了。

電話裏說清楚了醫院地址,讓何冰鳶不至於撲個空。

報應吧,是不是報應,為什麼會是這樣,何冰鳶抱著手機在發抖,她簡直不敢想象女兒遭遇了什麼。

保衛科長電話裏說女兒被人潑了硫酸。

會是誰?為什麼她要這麼做?

沈涼夏嗎?

那個小孽種。

不然的話除了她還有誰?她女兒那麼好,那麼乖巧,除了沈涼夏以外,她就再沒有得罪過任何人了。

沈涼夏,為什麼你要這麼惡毒呢?

阿蕤哪點對不起你?

心髒,沒換。

阿蕤喜歡的男人,都已經被你搶去了,你還想怎麼樣,莫不是真的要致我們母女於死地你才開心麼?

沈涼夏,你該死,你真該死!

你為什麼不能像你那個女表子媽一樣,早點死去,痛痛快快的,不給別人留一點羅亂。

停車場內,現場被保護起來了。

案子完全沒有什麼懸疑。

凶手就在那裏,手裏還拿著凶器,地上一個裝硫酸水的瓶子在那扔著。

雖然南園瘋瘋癲癲神神叨叨的,但是,還有錄像作證,足以證明凶手就是南園。

來辦案的警察很是有些不耐,看看凶手,再想想那個被害人,當場就毫不客氣的抱怨出來了:“就是這些人才愛搞事,視法律如無物,想怎麼地就怎麼地,有兩個臭錢就真當自己是上帝了,那麼厲害,咋不上天呢?”

他還有話沒說,當老子的坑害老百姓,這回好,這兩個千金小姐互相坑了。

南園被帶去了警察局,同時被帶走的還有那個被滅火器砸了腦袋,剛剛蘇醒的助理,再加上保衛科的一幹目擊者。

諾大的沈氏,就算是沒了老板也可以照常運作,一切都有條不紊的繼續進行著。

隻是茶水間,和廁所,今天成了八卦聚集地,每個人工作都心不在焉的,那裏總是聚集了一堆人,八卦兮兮的議論著今天發生的事情。

蕭宴忱帶著沈涼夏去了警察局。

小丫頭自從聽到那個消息之後,就一直沒有說話,早餐也沒吃,就隻喝了一杯水。

眼神空洞,麵無表情。

偏偏蕭宴忱想要安慰她的時候,女孩直接用話堵住了他的嘴:“傷心什麼?有什麼好傷心的,那是誰,沈建國,死了就死了,我有什麼好傷心的。”

她不哭,她不傷心,死的是沈建國,又不是她的什麼人,她為什麼要傷心。

那個無情無義的沈建國,那個都不知道“父親”兩個字意味著什麼的沈建國,她為什麼要為了他傷心,那個天底下最大最爛的人渣,害了她媽一輩子,死了活該,她憑什麼要為他傷心。

死了就死了嗎!

自殺,自殺又怎麼樣?

自殺了就能抹殺她曾經做過的一切嗎?

一個人渣而已,即使是死了,他也隻是個人渣。

她說的滿不在乎,可偏偏越是這樣,蕭宴忱就越是擔心。

握著她的手不敢鬆開,心裏說不出是在害怕什麼,就是一直握著。

“這事,和我脫不了關係。”

男人狠勁的抹娑著臉:“他的那個律師,是我派過去的,本意其實就是想要挑撥他與何冰鳶之間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