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宴忱幾乎立刻追出去,那人卻很快上了一輛粗租車。後麵司機開車過來,蕭宴忱上了車就立刻追了過去。
那是涼夏嗎?
蕭宴忱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激動的心情就像是坐過山車一樣,一會上一會下。
應該是涼夏吧?不然的話,怎麼可能會有兩個長得這麼像的人?
可是,涼夏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是來看外婆的麼?但是為什麼不去找他呢?
是在怨他麼?
怨他這麼久都沒找到她?
蕭宴忱手握成拳,緩緩地閉上眼睛,再睜開,則是一片清明,不管怎麼說,他都要將小妖帶回去。
容家是什麼樣的?
大財閥,祖輩傳下來的基業,在國家危難的時候出過力,捐過物資,曾經繁盛一時,然而到了容恩父親這一輩,卻是人才凋零。
容恩的父親能力並不突出,前兩年有因為癌症已經過世了。
剩下的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容恩容樂是去世的前妻留下來的一雙子女,容敬則是續弦蔣靜蔚生的兒子。
容家保留著祖上傳承下來的規矩。
繼承容家家業的必須是長房長子長孫,其餘的不過是旁支,能做的也隻是輔佐當家人而已,沒有才幹的則是靠著一點不多的股份享受人生。
兄弟鬩牆的事情,沒有人會希望看見。
葉羨魚聽了這些隻是撇撇嘴,說的冠冕堂皇,不過是為了權力的集中而已,能讓容家大權永遠都落在自己這一支的手上,然後一句規矩壓死人就可以解決了,多輕鬆。
“沒有兄弟鬩牆,他的腿有是怎麼受傷的?”問這個話的時候,葉羨魚正坐在容家老宅的客廳裏,看《熊出沒》喝著容伯新榨的柚子汁享受著身後有一隻神龍(被容恩留下來看人的容伯)可以隨時召喚的生活並且絲毫不以為杵。
完全沒有一個孤兒出身的小護士的自覺,好像這一切都是天經地義的。
真的讓人很看不慣呢。
“做的壞事太多了,所以,遭報應了唄。”
一個女人從樓上走下來,淡淡的說道。
人長得挺漂亮的,就是眉眼間那股子衿傲讓人很不舒服。
葉羨魚伸手比了比:“袁清舒?”
“不是,是大小姐。”
容伯轉身問安。神色間雖然恭敬,卻沒有對容恩的那種親密關心。
顯然,這位容恩一母同胞的親妹妹,在他的心目中並沒有那麼高的地位。
葉羨魚轉著眼珠將人從上到下的打量一遍,最後得出結論:“哦……”
意味深長的讓人心生惱火。
容樂等了半天都沒等來下一句,若是發問,隻會顯得自己處於劣勢,所以隻是輕哼一聲,抬著下巴問道:“就是你,扒上了容恩?”
將人上上下下打量一遍,最後得出結論:“也沒什麼特別的麼,比起清舒來差遠了,容恩到底看上你什麼了?”
葉羨魚聽了這個問題,很仔細的思考了一遍,得出一條結論:“他瞎了眼吧?不然的話怎麼會先看上袁清舒那種養不熟的白眼狼,又看上了我這種要啥沒啥的灰姑娘。”
這是孤兒該有的態度?這是一個要什麼沒什麼的小護士可以說的話麼?
“你可真不像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
“謝謝,你也不像是容恩一母同胞的親妹妹!”
草根女對上千金小姐,為什麼要畏畏縮縮,容恩去見他爺爺的時候,隻對她說了一句話:不要給他丟臉。
又放著容伯在這裏,防的不就是她被人欺負麼。
所以,這女人更不會容忍。
“你是他的女人?”外麵走進來的女人,衣著清素淡雅,很漂亮,也很有氣質,葉羨魚看不出來是什麼氣質,就是覺得這人像是自己的語文老師。
當然,不是長相,是氣質,就是看起來很有文化的樣子。事實上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語文老師是什麼樣子的。
她的腦子裏,似乎對很多事情都是一片空白。
原諒她匱乏的形容詞和缺根弦的大腦,現在為止,還沒想出來“書卷氣”三個字。
葉羨魚注意到容伯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這一回,連禮節性的應付都沒有了,隻是冷冷的叫了一聲:“袁小姐。”
是在告訴她這是何方神聖麼?葉羨魚眨眨眼睛,攤手解釋道:“我是他的救命恩人!”
說不清為什麼,她就是覺得“容恩的女人”的這個稱呼,讓她打心底排斥。
她才不是容恩的女人。
雖然她一直深愛著他。
好吧,到現在為止,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愛著容恩哪一點,甚至可以為他去死。
她想來想去得出一個結論,或許她是愛著容恩的身份吧。
畢竟她可不是什麼視金錢為糞土的人。
“那……”
“你就是袁清舒?那個愛上別人的女人?哦,對了,那個別人好像是他弟弟吧?你說你也是的,愛就愛唄,有什麼大不了的,坦坦蕩蕩的承認,為什麼要遮遮掩掩的,被人捉奸在床,多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