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色字心頭一把刀啊一把刀!(1 / 2)

兩個人牽著手混跡在夜幕中的A大校園裏,蕭宴忱二十多歲的時候沒有做過的事情,三十三歲了才去做,不覺得幼稚,到有一種溫情脈脈的甜蜜,讓蕭宴忱的心就像是泡在溫泉裏一樣,暖融融的。

“真想這條路可以一直走下去。”

男人沒有點亮甜言蜜語的技能,有的隻是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

女人側頭看他,輕聲道:“我也是!”

她也希望這條路可以一直走下去,沒有盡頭,沒有失憶,沒有容恩,沒有沈涼夏,沒有葉羨情,就他們兩個,一路走下去。

“容恩不在!”

“我不信,你騙我!”

容老太爺麵色發沉,看著袁清舒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這女人太不安分,實在是留不得。

“送她走。”

容老太爺隻說了這三個字,就離開了餐廳。自有保鏢助理來帶著袁清舒離開,哪怕是她的反應很激烈,也不能改變任何事實。

蔣方儀擔心兒子會衝動,一直看著他。

容敬卻沒什麼反應,隻是塌著肩膀坐在那,神色晦暗,哪怕是袁清舒叫他的名字他都沒有再去看那個女人一眼,隻是幽幽說道:“她是不是從來沒有愛過我。”

蔣方儀很擔心他,想要安慰兩句,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倒是坐在對麵的容樂給了他答案。

“她愛的,從來都隻是自己,還有容家當家主母的頭銜而已。”

真的愛容恩,不會一味地去服從他,直到受不了容恩的獨裁才會想著離開他,她隻是將容恩當做可以遮風擋雨的大樹,在需要的時候,牢牢地抱住這棵大樹,哪怕是樹皮粗磨得皮膚發紅,也不在意,在不需要的時候,哪怕是能遮陰涼,在她眼中看來,樹蔭也遮住了陽光。

容恩是遮風擋雨的大樹,容敬就是一顆救命稻草,隻是當她拋棄大樹抱住這棵稻草的時候又覺得稻草太渺小,大樹比起它來簡直是龐然大物,更值得依靠,所以,就想再回去抱住大樹。

袁清舒被帶走了,在這個宅子裏住了近二十年的人,這一回,再也沒有可能離開了。

蔣方儀抿了抿嘴角,買定離手,再無反悔,三心二意遊移不定的人怎麼能做一個合適的賭徒呢。

容敬的臉色更加頹敗,袁清舒的性格早在她和他反算計容恩的時候,他就已經一清二楚了,隻是那個時候被愛情衝昏了頭,當然不願意看清愛情背後的黑暗。可是,自從容恩帶著那個懷孕的女人回來之後,袁清舒的反複就像是穿了幫的魔術,越來越清楚的將愛情背後真正的潛藏著的一切都一一暴露。

隻是他總還是抱著一點希望的,希望自己的愛情沒有那麼不堪一擊。

事實給了他致命一擊,從袁清舒之前為了容恩留在容宅,再到今天的種種,容敬終於算是將一切都看得清楚明白了。

“不要多想了,隻是一個女人而已,你要知道,你現在最應該要做的是什麼,隻要抓住了你真正應該抓住的東西,擁有了強大的實力,還有什麼是你不能的道的。”

見不得兒子這麼低落,蔣方儀不得不在他耳邊小聲地提醒。

他想要的,他最想要的東西,現在抓在容恩的手中,都是因為容恩,他才會連自己的愛情都守不住,容敬晦暗的目光瞬間明亮了起來,雙眸裏似乎有火焰在燃燒,手指緊緊地抓著桌布,擰成一團,口中不斷地沉吟著:“容恩,容恩,都是容恩,他擋著我的道呢!”

“擋著你就搬開嗎,什麼事都不做,容恩會自己放棄繼承權嗎?除了搶了他的一個女人以外,你做了什麼,容恩照樣領回來別的女人,而且連孩子都有了,老爺子護她護得也更厲害了,現在都已經親自幫他搬開絆腳石,二哥,你再這樣不作為下去,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繼承容家,獨攬大權了。”

容樂說得輕描淡寫,好像她口中的那個人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蔣方儀看著她,小聲詢問:“樂樂,你會幫著你二哥嗎?”

“會啊,不幫他我幫誰,容恩嗎?我又不傻。”

容家的小公主一向隨心所欲慣了,什麼都明明白白的擺在臉上,和容恩的矛盾是日積月累的,容恩一向是冷冰冰的,對她這個親妹妹也是不假詞色的,尤其是在她越來越親近蔣方儀之後,看她的眼神完全是當她陌生人一樣。宴會那天明明跌下樓的是她,容恩卻連看都不看她一眼,隻顧著那個女人,這個仇,她可還沒忘記呢。

這樣的人,哪怕兩個人是血緣關係最近的那個,她也不會遷就他的。

蔣方儀滿意地點點頭,再去看容敬,心情也好了許多,袁清舒走了也是好事,容敬不會被那個女人絆住,之前被兒子推掉的相親宴,現在可以再約起來了,隻是她知道這個時候和兒子提起這個事,隻會加重他的逆反心理,所以,隻按耐下心中所想,拍拍兒子的手臂,以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