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渴望,渴望這樣一個人,能在漫長的歲月裏,在每一個我身體病弱無依,我的靈魂無法托付的時刻,無怨無悔地靜默地守著我。然而隻是渴望而已,我知,我一直知,那人永遠不會出現。我曾一度以為會是蘇廷。

蘇廷離開一年後我才終於明白,再也不可能是他了。

那會是誰呢?唐逸蕭現在不也是無條件的照顧我麼?

我心裏一震,不可能是他!

已經無法隻是悄無聲息地流淚了,我的身體不受控製的顫抖已經暴露了我此刻在哭的事實。

唐逸蕭走過來橫抱起我,把我抱到了他的房間他的床上,輕輕放下我後幫我蓋好被子。

他關了燈也在我身側躺了下來。什麼都沒說也沒有勸慰我,隻是抱著我用他自己的體溫來安慰我、溫暖我。

我漸漸停止了抽泣,從吃安眠藥自殺到現在已經快兩周沒有說話了,我的抑鬱,我的孤獨,我心裏無比的明白。

我舔了舔嘴唇沙啞著嗓子輕輕開口:“唐逸蕭?”

“嗯,我在。”他摟在我腰上的手緊了緊。

我閉上眼睛不再說話,伸出外側的那隻手輕輕搭在他的腰上,這樣就很好了。

感覺到他的身體僵了僵,摟在我腰上的手又緊了緊隨即便鬆了下來。

真奇怪,這幾天我拚命的看電視上網、找樂子,為的就是填補自己內心的恐慌和缺失,可無論怎麼做,都無法填補自己內心的恐慌和缺失,反而越來越難受。然而唐逸蕭抱著我的感覺,讓我的心裏得到充實。

我內心已得到慰藉得到滿足,便安心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終於睡了個好覺。

醒來的時候唐逸蕭已經不在,我看了看牆上的鍾,八點了,便起床準備去客房換衣服。

路過客廳的時候,剛好看見唐逸蕭端著盤子從廚房出來,他看見我,停下了腳步:“快去洗漱,吃早餐了。”

我含糊地應了聲,趕緊回了客房,第一次早上起來穿著睡衣沒有洗漱的樣子被一個男人看見。

洗漱完出來後發現唐逸蕭已經坐在餐桌旁等我了,我不好意思地坐了下來,開始吃他做的早餐。

麵包,粥,小鹹菜,很簡單的中式早餐。我第一次吃得這麼溫暖。

吃完後我急忙主動幫忙收拾桌子,去洗碗筷,唐逸蕭坐在餐廳旁好笑地看著我一邊提醒:“你慢點。”

我沒說什麼端著盤子轉身走進了廚房。他看起來心情不錯,我心裏想著,舒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