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沒有什麼，我隻是覺得你這條裙子很好看，也想買一條，不過恐怕穿不出你那樣的效果。”顏予晞繼續誇著。
“你這是什麼意思？不去喊你們領導來，跟我老婆聊什麼天？”國字臉急了，跳了起來，一口子吐沫星子噴出來。
顏予晞退後了半步，躲避著那些吐沫星子，還是有幾滴濺在了臉上，卻不能擦真是難受：“先生，我隻是誇您的夫人漂亮，沒有別的意思。”
“沒別的意思？你分明就是想哄著我老婆開心了，把我們糊弄過去，不就打得這主意！我告訴你，別把我們當傻子。”國字臉往顏予晞這靠近了些，粗重的呼吸直往顏予晞的臉上噴去，一陣陣混著煙味的大蒜味真臭得嗆人。
顏予晞屏住呼吸往後又退了一步，現在她突然覺得還是在會議室挨罵比較好，至少不用聞這讓人作嘔的氣味。
國字臉看顏予晞退了步，氣焰更足了：“喊你們領導來，讓你們領導來處理，看看你們給吃的是什麼？這是人吃的嗎？”
國字臉抄起桌子上的咖啡杯衝著地板上狠狠砸去，磁器碎片亂飛，劃傷了顏予晞的腿，流出了血。
錐子臉不再玩手機了，看到顏予晞的腿上流了血，有些怕了，悄悄拉了下國字臉。
國字臉一把推開了錐子臉的手：“你別管，我就是讓他們知道不能這麼對待顧客！”
咖啡廳裏的服務員捂住了嘴，驚恐地說：“顏副理，你的腿出血了……”
別的桌上的客人也全往這裏看著，看著熱鬧。聽不懂中國話的外國人更是竊竊交談著，露著疑問的神色，卻又禮貌地裝著沒往這邊看。
顏予晞低頭看了下她的腿，真倒黴，才沒事了又受了傷。上回隻是瘀血，這會直接出血，看來孫宮莎比國子臉這是差了幾個檔次了。
不就是比誰會摔杯子呀，那她也來摔一個，反正回頭全賴在這國子臉身上。
顏予晞拿起桌上另一杯還好好的咖啡杯，才抬高，卻看到那錐子臉上露出了害怕的神色，再看看咖啡杯裏的咖啡已經沒幾口，笑了：“客人，這杯咖啡，是人喝的。”
“人喝的？你看我看清楚了！”國子臉吼著。
“你看，咖啡都喝得見底了，不是人喝的，那會是誰？”顏予晞淡淡地職業笑著，腿上卻有些痛了，堅持站得直直的。
錐子臉的臉紅了，咬住了嘴唇，把手機放到了超仿的LA包裏，緊緊攥住了包柄，已經要抬腿跑路的架式了。
國子臉的臉也漲得通紅了，冒出了更強烈的氣味，薰得周圍一片臭氣：“你這罵誰呢？這咖啡我們喝了，怎麼樣？不喝了，我們怎麼知道這咖啡不是人喝的！你們五星級酒店給不是人喝的、人吃的倒有理了不成？要不要我們找電視台來，去到315投訴去？”
顏予晞的肺要氣炸了，工作了五年，見過難纏的客人，還沒有見過這麼無恥不要臉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