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瑞霖站在雜物間的門口，就聽到了裏麵顏予晞的哭聲，確切說已經有點像在嚎了。
敲了敲門，裏麵沒有回應，隻是哭聲低了些。季瑞霖又敲了敲門，這回哭聲聽不到了，卻也不來開門。
“我知道你在裏麵，予晞。”季瑞霖左右看著，又敲了回門。
顏予晞用手背把臉上的眼淚鼻涕抹了吧，抹不幹淨，看邊上放著的幹淨白色毛巾，拿過來就擦臉。
“你再不開門，我進來了。”季瑞霖在門外催著，聽顏予晞沒動靜，掏出萬能門卡，開門走了進去，正看到顏予晞拿著毛巾擦臉上眼淚鼻涕。
顏予晞扭頭看到了季瑞霖，停了下，又繼續擦了起來：“你怎麼來了？”
“My gril被 人欺負了，我能不來看看？”季瑞霖從口袋裏掏出了包手帕紙巾遞了過去。
顏予晞接過了手帕紙巾，臉上的淚還有殘留，卻笑了。“My gril”可以理解來是季瑞霖部門的人，也可以理解為是季瑞霖的女孩子。顏予晞更想著是後一種的意思，這樣才對。
“不用嗎？”季瑞霖看著顏予晞拿著手帕紙巾，卻沒有開包。
顏予晞打開了封口，抽了一張出來：“沒有這個，我就用毛巾了，反正酒店裏毛巾最多。”
“這個是，就是客服部回頭要喊了。”季瑞霖盯著那塊已經給顏予晞用過的毛巾。
“你不會怕趙經理吧？”顏予晞的眼睛瞪大了些：“你居然怕趙經理？天，你居然怕她。你要是怕她就說是我用的好了，難道說帝都麗景酒店連條毛巾錢都沒有嗎？”
“看看，我一句沒說，你就激動起來了。不知道衝動就是魔鬼？好了，我不怕她。你把這裏的毛巾都用了，都沒有關係，怎麼樣？”季瑞霖笑了。
顏予晞這回是真的破涕為笑：“知道了，季助總，你不怕趙經理，你最厲害了，對吧？”
季瑞霖頭微抬了起來：“當然，我最厲害了。”
顏予晞低下了頭，嗤嗤笑著。
季瑞霖伸出手，輕輕拍了下顏予晞的手臂：“今天你受委屈了，對不起，是我的錯。”
顏予晞抬起了頭，看著季瑞霖，眼圈又紅了起來：“跟你有什麼關係，是那個神經病鄧紫薇。她真是有病！”
“她是有病！”
顏予晞又笑了起來：“沒錯，就是有病，難怪致瑋不喜歡她！”說出來，等了下，才想到什麼，瞧著季瑞霖的神情。
季瑞霖尷尬了下，隨即恢複了正常，把顏予晞手裏的那塊毛巾拿了過來：“就算咱們不怕趙經理，可是也不能讓趙經理不開心，是吧？咱們把它拿走，藏起來，趙經理就不會知道了，那也不會不開心了，是吧？”
“天，你好壞呀，哈哈……”顏予晞笑得彎了下腰。
“我本來也沒說我是好人。”季瑞霖笑著補了句，等顏予晞直起了身，看顏予晞眼裏的紅色已經消退，臉上的淚痕也幹透了：“走吧。不然過會兒趙經理會來查下這裏，到底發生什麼了。”
顏予晞忍不住又笑了下：“好，學長，你前麵開道，我跟上。注意觀察，是不是有熊出沒……”
“趙經理，怎麼能是熊呢？”季瑞霖板起了臉，像要教訓顏予晞，又笑了，伸手推開了門，走了出去，左右張望了下，沒有看到人，垂著的右手，向後招了下。
顏予晞會意地跟了出來，才走了兩步，就看到貝致瑋站在了那頭，神色凝重地看著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