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予晞看了下手表,天已經亮了,現在六點了,還有一個小時就是她連續上的早班了。時間過得真快。
第一個電話打給了季瑞霖,希望這個時候他能接電話。昨晚為什麼不接電話呢?顏予晞不知道,心裏有些不安,發生這麼大的事,他不是總經理,隻要她不說曾打電話給他,那麼他又沒有接到,這事對季瑞霖的事業沒有影響。
季瑞霖接了電話:“什麼事,予晞?”
顏予晞聽出了季瑞霖的疲憊:“發生什麼事了?”先關心的還是季瑞霖為什麼會這麼累,貝致瑋的父母的事有警察在做,她真做不了什麼,隻能配合,顏予晞很快給自己找到了借口。
“沒什麼,你說吧。”季瑞霖不想把朱怡安的事說出來,看著臉色如白紙樣的朱怡安,才從搶救室送回到了病房,至少搶救過來了,心稍微可以鬆一下,卻更難過。
“董事長在酒店,要部門經理以上的都回來。”顏予晞簡短地說了。
季瑞霖的大腦立刻從混沌變成了清明:“發生了什麼事?”
“皇冠鑽石套房的貝正誠董事長和貝太太給綁架了,現劫匪就在酒店。”顏予晞把這個告訴了季瑞霖。
“我馬上就來。”季瑞霖掛了電話,往正坐在朱怡安床邊的鄭鴻慶走過去:“鄭叔叔,酒店出事了。”
“啊?”鄭鴻慶像一下老了十年,蒼老不堪。
季瑞霖長歎一口氣,對鄭鴻慶的不滿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若說從前不怪鄭鴻慶不可能,給了母親的,卻一直這樣吊著母親。
如果給不了,就不要這樣一直給母親某種希望,可是經過這一晚,季瑞霖又有些感慨,要是沒有鄭鴻慶的這份不實在的感情,朱怡安是不是在父親走後還能挺過來。
醫生都說了,朱怡安的病是鬱疾憂傷才得的。想想這些年朱怡安的落莫,做兒子的他給不了母親快樂,至少鄭鴻慶還是給了些,那又有什麼可以責怪鄭鴻慶的呢。
“董事長在酒店,要部門經理以上的人都回去。”季瑞霖簡單說了下。
一直陪在醫院的徐落英聽到這個開了口中:“鄭總,助總,你們都回酒店吧,阿姨這,我陪著就好了,有什麼事我會給你們打電話的。”
季瑞霖點了點頭,去拉鄭鴻慶。鄭鴻慶可以說是給被動拉走的。不管怎麼樣,在他還沒有處理好酒店的事之前,他還不能就這樣不管不顧。
鄭鴻慶現在更想把帝都麗景酒店總經理這個位置交給季瑞霖了,這是他能為朱怡安做得最後一件事了。
趙敏敏終於睡醒了,打開了手機,一下蹦出來這麼多條短信。
“搞什麼?一個晚班都上不了嗎?什麼事都要找我,真是的。”趙敏敏坐在那裏生氣,把手機扔到了一邊,先把客房部的夜間巡進表填好了。
這才把短信打開來看看,一看趙敏敏嚇了一跳,冷汗一陣陣冒出來。難道就不能來她的辦公室找一下她嗎?這不就是誠心想害她。
她絕不能給顏予晞害到了,尤其是這個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