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副局長避開了貝致瑋的目光，對著邊上的警察吼：“你們都去那個，那個啥……”
“鄧副局長，春晚昨天播的，你不覺得今天再演過時了？”貝致瑋冷冷地說。
鄧副局長扭過了臉：“你這是啥意思，就不能重播？不知道今天一天都在滾動重播，就是方便廣大昨晚沒有看到春晚的群眾看到呀。”
“那也用不著鄧副局長親自在這演春晚小品吧？”
鄧副局長掃了眼邊上全忍著笑的人，漲紅了臉：“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你們在竊聽器裏聽到了什麼？”貝致瑋追了問句，兩眼噴著火。
鄧副局長低下了頭，又抬起了頭，雙手叉上了腰：“我跟你說，這事不是那麼簡單？”
“怎麼不簡單？”
“你……當過警察沒有？”鄧副局長不耐煩地轉動了下身子：“你先去邊上休息呀，過會兒我來跟解釋。”
“不用，我隻要知道竊聽器裏都說了什麼？是不是他們要拿了錢，逃走後就撕票？是不是？”貝致瑋不讓步地問，一聲比一聲急迫。
鄧副局長不啃聲了，低下了頭。
“是不是？”貝致瑋的眼睛眯了起來，然後又睜大了，知道他的推想是正確的，點了點頭，心裏卻有刹那的茫然，聚集起來的火一下沒了。
“這事讓我們來吧，你隻要跟他們說準備好了錢就好了。我們已經在跟國際刑警聯係，讓他們跟瑞士銀行聯係。”鄧副局長的聲音低覺，拍了拍貝致瑋的肩膀。
坐在那邊的顏予晞的鼻子都有些酸了，她不喜歡陶婉嫻，可不代表她會不同情貝致瑋。陶婉嫻可是貝致瑋的媽，要是她出事了，貝致瑋該多傷心，還有貝正誠。
“那個……，如果想到什麼就告訴我們。”鄧副局長又拍了拍貝致瑋的肩膀。
貝致瑋點了下頭：“謝謝。”
顏予晞的眼淚都要出來了，貝致瑋這樣，她從來沒見過，都想走過去安慰下貝致瑋了。這年過的，估計以後貝致瑋都不想過年了。
季瑞霖走了過來，看著顏予晞疲憊的臉：“你先去休息會吧。”
顏予晞搖了下頭：“不用，我現在睡不著。”
董事長的眼睛掃了過來，分明帶著疑問。
顏予晞知道她又說錯了話，上班時怎麼能說睡覺呢，可她已經超過二十四小時沒有睡覺了，怎麼轉的過來呢。
貝致瑋的手機響了，所有的人心又提了起來，警察都拿起了耳機，準備竊聽了。貝致瑋看了下號碼，搖了搖頭，接了：“什麼事，紫薇， 我現在有事。”
“啊，我現在正在去伯父、伯母那，你來嗎？一起拜年。”鄧紫薇的聲音很快樂，帶著過年的那種特有興奮勁。
“不要，我爸、媽不在屋裏。”貝致瑋喊了起來。
“我昨晚沒有聽伯父、伯母說，貝致瑋你這是什麼意思？”鄧紫薇的聲音撥高了。
“我沒有什麼意思，我隻是說現在他們不在，或者說不方便見你。”貝致瑋的聲音透著滿滿的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