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咽的風聲讓黑夜顯得尤為暗沉,在濃濃的黑暗之中,誰都不知道危險藏在哪裏,或許下一刻,就撲上來,讓人無法脫身。
那兩人隻道他們是危險,卻不知道若他們動手,自己才真正處於危險當中。
張林已經醒了,知道外麵有兩個人對我們虎視眈眈,心下也有些不安,悄聲道:“該不會真的遇到躲在山裏的死刑犯了吧?”
大牛沉重的點了點頭,正想安慰幾句,卻見張林一把拉出靴子裏的軍刀,護在宋玫馨身邊。
“你這是幹什麼?”大牛哭笑不得。
張林咬著牙認真道:“你不說他們是死刑犯嗎?這等喪心病狂的人,在山林待久了,說不定連人肉都吃。我雖然沒什麼本事,但隻要我還活著,就會護著玫馨,不讓她受一點傷害!”
“感情你當我們都是廢物啊?”大牛沒好氣的拍他腦袋:“就你那身板,看著宋玫馨就成了,難道還要你動手?”
“呃……”張林這時才想起我們不是常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把軍刀插回靴子裏,但還是以守護著的姿態牢牢守在宋玫馨身邊。宋玫馨或許感覺到身邊有人,微皺的眉頭也平複了下去,睡顏純真得如同一個不知世事的孩子。
於靜微微一笑,遞給我一個小心的眼神。我意會的點頭,看了大牛一眼。在危險麵前,我們兩個自然是要打頭陣的。
就在我們準備好後,那兩人也有了動作,壓低了身子,借著樹木的的遮擋,悄悄往我們這邊摸來。他們的動作很輕,基本上已經被風聲所掩蓋,想來是已經在山林裏待了不短的時間了。如果我們沒有兩把刷子,或許被他們摸到帳篷都還不知道。
我拉開帳篷門的一角,鑽了出去,於此同時,那兩個人停頓了下來,似乎在考慮著是不是要再往前。大牛和方玉也前後腳跟了出來,我們三人就在火爐前坐下,完全擋住帳篷的們。
那兩個見我們這個陣像,不由得犯嘀咕:“大軍,你說他們是不是發現我們了?”
“不可能吧。”大軍也有些不確定:“還隔著那麼遠呢,風聲又大,按理說應該發現不了。”
“這麼說,這幫人真有可能是嫩羊。”黑子興奮道:“那個帳篷那麼大,起碼能住五六人吧。要是把這幾人都殺了,足夠我們吃上好一段時間了!”
我撥著火爐的手猛然一抖,回頭看向方玉,隻見她臉色也有些發白。大牛連忙問道:“怎麼了?”
方玉回了神,壓低聲音道:“他們說,要是把我們都殺了,足夠吃上好一段時間。”
這話聽得人渾身發涼,也不知道在我們之前,有多少人的性命交代在他們手上。大牛咬牙切齒的說:“王八蛋,真不是好東西!”
“待會兒小心點。”我低聲道:“方玉,等會你主要守著帳篷,要真動起手來,就交給我和大牛,盡量別讓他們驚擾到宋玫馨。”
“好。”方玉輕輕點頭,又道:“你們自己也小心,對這種人,不必顧慮太多,反正是逃犯,山裏野獸那麼多,不會留下痕跡的。”
方玉這話又是讓我一抖,這小妮子的意思顯然是要我們下殺手了。真看不出,她也有那麼狠的心。
倒是大牛恨恨道:“這種人是該殺!不然留著也隻會禍害他人性命!”
那兩人還在商量著要怎麼收割我們性命,卻不知道就在這霎那間,已經被我們判了死刑。
那兩人猶自商量,決定用聲東擊西的方法引開我們的注意力,以便更好得手。在他們眼裏,一個大牛的威脅力足以超過我和方玉,他們便打算分頭行事,想來要是有了情況,要麼就是我們分派一個男人去查看,如果是我和大牛一起查看情況,他們就會對方玉下手,不管怎麼樣,落單那個人就是他們的首要目標。
商量好後,兩人便一左一右朝我們包抄而來。那個叫黑子的故意弄出一點響聲,引起我們的注意。見我們三人都抬頭看向他後,他便快速的躲在在一顆樹後,等著我們上鉤。
隻看了一眼,便已經看到籠罩在他身上的濃濃煞氣,暗紅色的煞氣就連樹幹都擋不住,足足隔了差不多二十米的距離,還能聞到淡淡的血腥味從他躲藏的地方飄來,顯而易見的是,這人的手裏沾的人命已經不是一隻手能數完了。
而那個叫大軍的,也在不遠的地方藏好了,同樣濃重的煞氣和血腥味,顯然也不是個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