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這事談到了這個份上,肯定是砸了。王新平的臉黑得像鍋底,大牛也憤憤然道:“就想到他會獅子大開口,可是沒想到他那麼敢開,竟然一張嘴就是幾百萬的別墅,那不是欺負人嗎!”
老狼不屑的撇嘴,說:“那李主任就是看到新平對這事太上心了,想著以新平的財力,買棟別墅下來肯定是沒問題的,這才敢這麼說。”
王新平搖頭苦笑道:“正則,王哥沒辦好這事,實在是對不住你。”
“王哥,你快別這麼說。”正則對此並不以為意:“反正我沒有身份也過了那麼多年,無所謂的。倒是連累你在那什麼李主任麵前伏低做小了。”
王新平搖搖頭:“伏低做小倒是沒什麼,生意場上,難免會有求人,我早就習慣了。”他低歎一聲,說:“主要也是我這些年來都大花慣了,到現在為止也沒存到多少錢,加上前一陣子為了給我爸爸治病,在京城待了大半個月,林林總總花了不少錢,現在存款也就隻剩下不到一百萬。如果不是這樣,就算買一套別墅給他也沒什麼。”
“王哥,你這麼說,是要我自責嗎?”正則咬了咬嘴唇,猶豫了一會兒,說:“其實,不過是五六百萬而已,也不是沒有辦法的。”
老狼和王新平都疑惑的看著正則,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麼說。老狼對正則和靈均的印象,是兩個非常簡樸的年輕人,從來沒想過他們的收入也十分客觀,還有不少存款。而王新平知道冥堂子一直都是個不會賺錢的人,就連昨天買手機刷卡,都是王新平悄悄去刷的,所以他一樣不知道原來正則和靈均還有那麼多存款。
正則的活期大概有七八十萬,定期那就更多了,足有六百多萬。他雖然一直都沒有覺得錢有多重要,可是畢竟是他這十多年來存下的,忽然之間要全部拿出去,他也有些肉疼,所以才猶豫了一下。
大牛一看到他起了動用存款的念頭,馬上勸說道:“正則,快把你的想法壓下來。老天還餓不死瞎家雀呢,不就一個戶籍嘛。要真花個幾百萬去辦一個戶籍,往後他豈不是更敢開口?那萱姨和靈均的戶籍還要不要辦了?”
正則一想也是這個理,他可以用全部積蓄去辦一個戶籍,但是李主任嚐到甜頭後,肯定會變本加厲。而靈均的定期還不到兩百萬呢,就算是賣了他也湊不出那麼多錢來呀。
正則很快就平靜下來,笑道:“大牛說的也有道理,不過是一個戶籍而已,現在解決不了,以後也總有辦法解決的。咱們別去想這個事情了,反正我也不急。還是先吃飯吧。”他轉頭對老狼和王新平說:“王哥,老狼哥,雖然這次的事不成,但是我也知道你們已經盡力了。咱們別的不說,先幹一杯,權當我謝謝你們為我跑腿!”
“喲,看不出正則還是很圓滑的嘛!”大牛嗬嗬的笑道,一時間,飯桌上的氣氛又熱絡起來。
我忽然想起了劉叔,他曾經擔任過省公安廳副廳長職位,雖然後麵被貶到我們那邊做公安局局長,不過他在政壇上打拚多年,應該還保留著很多的人脈。重新建立戶籍並不是什麼大事,或許他能幫忙辦下來也不一定。
我走到無人處,給劉叔撥了個電話,很快,劉叔爽朗的笑聲就從電話那頭傳來:“浩子,怎麼樣?有什麼事嗎?”
我並不是一個懂得拐彎抹角的人,坦白道:“劉叔,我這次打電話給您,是想請您幫個忙的。”
劉叔還以為我說的是叫他幫忙查於靜行蹤的事,有些抱歉的說道:“不好意思啊,浩子。你給我的那張銀行卡和身份證的號碼,到現在都沒有過取錢和購票的記錄。不過我一直都有在關注,要是有了消息,我一定會第一個通知你。”
“劉叔,您誤會了,我說的不是這件事。”我低聲道,猶豫了一會兒,才說:“是關於我有幾個朋友落戶籍的事情,可能不太好辦,我想谘詢谘詢您,有沒有什麼解決的辦法。”
“成,你先說說,是怎麼個情況?”
我把易筎萱和靈均、正則的事撿重要的和劉叔說了,就是這樣,也足足說了五六分鍾,才把大致的情況交代完。劉叔被我所說的事情震驚了,好半天才嚴肅的問道:“浩子,你能擔保你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嗎?”
我用力的點了點頭,低聲道:“劉叔,我用我的人格發誓,我所說的一切並無半分虛假捏造。修行之人為一己之私捏造謊言是會遭天譴的,我沒必要去冒這個險。”我停頓了一下,又說:“靈均和正則的師傅,冥堂子前輩,是曹大仙的好友,若非心懷善意,也不會收養他們兩個。劉叔,如果可以,希望您能伸出援手,幫幫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