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爵在眾人麵前輕輕鬆鬆說出了自己對靈兒的愛意,卻沒有感到絲毫的不妥,似乎這是天底下最平常不過的事實。而任若軒聽了這話,想起了自己與薇之之間的種種,不覺微微一笑。兩人已經定了終身,互相引為知己,雖然情路坎坷,薇之尚有婚約在身,但是他們卻已經心心相通,要排除萬難在一起。因此,任若軒此時看到司徒爵還在為求不得而努力,不禁心裏大是得意。
而淩天雲和梁蕭暉臉色卻十分不好看。淩天雲逼迫梁蕭暉娶司徒星為妻,大違他自己的心意。而這次宛如中毒事件梁蕭暉對司徒星的態度更讓淩天雲心寒。他不放心把司徒星交給梁蕭暉,但是卻始終斬斷不了她的情絲。而且,司徒星和梁蕭暉成親之日,也是他命喪之日。淩天雲不害怕死亡,但是如果司徒星所嫁非人,她遺憾終生,不得開心的話,他死也不會瞑目的。
而梁蕭暉卻是另一番心意了。他看著宛如中毒後蒼白的臉色,感覺到自己渾身的血液似乎都要凍結了一般。他一直在後悔為了試探她,讓她一次又一次的受傷害,看著她熟睡中無辜的臉龐,他竟然心如刀割,不敢相信自己為了證明對她沒有任何非分之想,竟然會就此一再的傷害她。而當她終於清醒過來後看著自己的時候,她眼中流露出那麼明顯的歡喜,更讓梁蕭暉心生慚愧。他如何對得起她的信任呢?因此,當他看到了司徒星,竟然不假思索地就對她冷麵相待,雖然心裏知道她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但是對於宛如的愧疚和心疼竟然讓他喪失了理智,沒有任何的思維能力了。
而當他回過神來,不覺對司徒星覺得愧疚,因此開口為她求情。而當他看到司徒星投向自己感激和深情的眼睛,心裏不覺心裏一顫,知道自己如此一來,隻會讓司徒星對他更加鍾情,而這個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情景。他不禁心裏一緊,眉頭緊皺。
因此梁蕭暉此時聽到司徒爵如此朗聲說出他對靈兒的喜歡,知道他敢作敢當,是個血性男兒。而對自己,卻隻有更加看不起。
一時大廳裏沉默了一會,司徒爵一看眾人臉色,便知道了他們的心思,不過大事當前,他也沒有心思和他們調笑,因此不再提靈兒的事情,開口說道:“陳壽岩的事情可以放一放,現在當前是先把宛如的事情查出個水落石出,給星兒一個清白,也給宛如一個說法。”
幾人都點點頭,各自分頭行動。
宛如被送到了另外一件屋子調養,讓淩天雲和梁蕭暉勘察現場。兩人在現場細細觀察了半天,所有的窗戶台,每一個蛛絲馬跡都沒有放過,還是沒有任何發現。淩天雲不覺歎口氣,說道:“難道世上真有這樣的人,來無影去無蹤嗎?”
梁蕭暉沒有說話,仍舊在屋內四處查看著。聽到淩天雲說話,對他看了一眼,又出了房門在外麵觀察了一會,眉頭皺起來。
淩天雲奇道:“怎麼了?”
梁蕭暉沒有進來,隻是在門口對他說:“你半躺在床上,看著窗外。”
淩天雲微微一怔,立刻明白他是想再現一下的當時的情景,點頭答應了。也顧不得除去腳上的鞋子,就躺在了床上,眼睛看著窗戶外麵。
梁蕭暉點點頭,向外麵走去,隨即消失在房頂。
淩天雲隻是半躺在床上,靜靜地等著梁蕭暉的到來。
誰知等了許久,他也沒有聽到任何動靜,正在感到納悶,不知道梁蕭暉在搞什麼鬼,就感覺眼前一花,梁蕭暉已經來到了門口,麵無表情的在看著自己。
淩天雲不覺有些氣惱,“你在幹什麼?”
梁蕭暉隻是淡淡一笑,“你這才看到我對不對?”
淩天雲一愣,過了一會明白了他的意思,隨即點點頭,“從這個角度看過去,根本看不到你。而且以我的功力,尚且聽不到你的動靜,宛如更不可能聽到。”
梁蕭暉歎口氣,“是啊,我一直在屋頂觀察著她,沒有發現任何異常。而上次我破例從外屋走了過來,腳步特意放輕了,就像剛才一樣,如果她能聽得到的話,隻能說明她內力深厚,輕易地就聽到了我。”
淩天雲冷笑一聲,“她要是內力深厚也不會被咱們一再試探了。”
梁蕭暉微微歎口氣,“難道她在騙我們嗎,她的目的是什麼?”
淩天雲看著他眉頭緊蹙,知道他此時擔心的是宛如的安危,也懶得開口安慰,隻是懶洋洋的說道:“也許人家思念你過度,草木皆兵而已!”
說著,順勢一伸懶腰在床上躺下了,更順手拉起了宛如的被子蓋在自己身上,眼睛也閉了起來,似乎要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