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若軒一走進屋內,就發現有些不對勁。薇之並沒有在屋內,他四處找了一遍,還是沒有發現她的蹤影。
“薇之,薇之!”
他四處喊了幾聲,沒有人應答,這時候他的心裏泛起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他找遍了整個屋子,沒有薇之的任何蹤影,她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甚至連一個字條都沒有。
任若軒此時臉上已經是一片黑氣了。
“來人!”他站在屋內大聲喊道。
“少爺,您吩咐?”一個丫鬟連忙奔過來,怯生生地問道。
任若軒冷冷地看著她,“許小姐人呢?”
丫鬟連忙問道:“回少爺,許小姐在您走之後就走了。”
“什麼?”任若軒立刻大怒,“我不是吩咐你們要好好地看住她嗎,你們竟敢讓她走了?”
丫鬟見到任若軒發怒了,嚇得立刻跪下,帶著哭腔回答道:“少爺,我們攔著許小姐,不讓她走,她說如果不讓她走的話,她就死給我們看,我們隻能讓她走了。”
薇之會這麼做嗎?任若軒不禁有些納悶,他印象中的薇之從來也不會有這種行為,難道是宛如的蠱惑讓她性情也有些變化了嗎?
“她去哪兒了你們知道不?”任若軒追問道。
丫鬟遲疑了一下,沒敢說。
任若軒自然看出了她的神色,厲聲說道:“說!”
丫鬟渾身一顫,立刻說道:“回少爺,許小姐說要去王府。”
“什麼?”
任若軒臉色立刻變了,他想起了薇之告訴他的話,“我是王爺的第四個妃子!”他想到這裏頓時汗如雨下,身形一動,他已經消失在門口。
而丫鬟還戰戰兢兢地趴在地上,頭也不敢抬起來,還以為任若軒正在逼視著自己,絲毫不敢動彈。
而任若軒已經飛身上了一匹快馬,向王府趕去。
這一路他的思緒早就飄到了薇之身邊。她去王府幹什麼?難道去找司徒爵嗎?她現在以為自己的身份是王爺的妃子,難道她要去盡到妃子的義務嗎?
一想到這裏,任若軒感到自己的頭似乎都要爆炸開來。
他連忙搖頭,雙腿用力一夾,飛馳而去。
一路上兩邊的行人見到了都紛紛給他讓路。他們從未見過如此激動的任若軒,不禁又有些納悶。
任若軒剛轉過一個街角,就被一個轎子攔住了。
他連忙及時刹住了馬,眉頭頓時不耐煩地皺了起來,“是誰,敢攔住我的馬?”
轎子簾子微微一動,一個人躬身從轎子裏鑽了出來,笑吟吟地看著他。
這個人一襲青衣,相貌堂堂,不正是薇之的將來的夫君林友峰嗎?
任若軒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他,頓時吃了一驚。他連忙收拾起自己的情緒,輕輕鬆鬆地飛身下馬,等著林友峰走過來。
林友峰慢慢挪了過來,對著任若軒一抱拳,笑道:“任大俠,別來無恙啊!”
任若軒對他也回了個禮,淡淡笑道:“還是老樣子,不知道林老爺近來如何?”
林友峰隻是笑著搖搖頭,“托您的福啊,湊活活著,”他看了看任若軒的坐騎已經被累得一身的汗水,不禁有些吃驚,連忙問道:“怎麼,任大俠有急事要趕去?”
任若軒心裏說道:“當然有急事,再不趕過去你的小妾快要變成別人的小妾了!”但他麵上依舊絲毫沒有任何變化,隻是淡然一笑,說道:“那倒不是,我這匹馬很久不騎了,今日沒什麼事情,就來練練手而已。”
林友峰頓時恍然大悟的點點頭,然後讚歎般地拍了拍馬,說了幾句讚美的話。
任若軒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他肯定不會相信。畢竟他的這個說辭自己聽了都牽強,不過這已經是任若軒現在腦中能夠想到的最好的說辭了。
任若軒心裏記掛著薇之,沒有心情跟林友峰多說,因此正要開口向他告別,準備以後再跟他碰麵的時候,這時候林友峰卻出乎意料地上前一步,貼近了他,小聲說道:“任大俠,我現在手頭上有一件麻煩事,讓小弟非常頭痛,不知道任大俠可否幫忙解決?”
任若軒不禁一愣。他跟林友峰的交情也不過如此,第一次見麵他還對他連諷帶刺的,用薇之屢次刺激他,他竟然毫不介意,這時候還想讓自己幫他排憂解難,到底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任若軒有些懷疑地打量著他,然而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卻是那麼的真誠無邪,似乎兩人是親生兄弟一般,有深厚的情誼似地,他的目光絲毫沒有雜質,如此幹淨。